林曉風,經歷了那麼多生生死死,與你比肩已是不易,要好好的。
——大雪小林和顧霜同時撒嬌,當然是先哄老婆
容易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人,動心這麼快,當初那一眼萬年,卻不料僅僅是曇花一現。
那朵聖潔的曇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零,失去鮮豔的顏色,形如枯槁。
“容易,我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容易雙手輕輕扶起少年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擁到懷裡,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碎這具軀體。少年的身體冷冰冰的,只剩下嘴裡撥出的氣尚有一絲溫度,縈繞在耳邊,身上的傷口不斷往外滲血,染紅了衣衫。
林敬靠著他的身體,表情放鬆無比安心,彷彿面對的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日常勞累後倚著他閉目養神,想象著十年後的某一天,他下班回來,就這麼靠在懷裡,兩個人靜靜的凝望,沒有隻言片語也覺得倍加溫馨。
“容易,我死後,火化了吧,帶著我的骨灰回去見我媽媽,她老了,看不到的我這副樣子,”
“我答應你,”一滴清淚再次落下。
少年費力伸出雙手,捧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輕輕說道:“你若有空,多去看看我媽媽,她那麼溫柔,定不會為難你。”
容易點點頭,輕覆上少年薄唇,炙熱的舌尖貪婪地溫暖著蒼白的唇,空洞的眼卻是再也流不出淚水,末了淡淡開口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林敬扯著傷口狡黠一笑,緩緩從衣服的內襯中取出一個漂亮的盒子,那一處,是唯一沒有血跡,光潔如新的地方,是最靠近心臟的地方。
”啪嗒”一聲,潔白的蓋子翻開,兩枚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嵌在裡面,是對戒。
林敬取出一枚,指環內側一串文字清晰可見:吾愛,容先生。
“本來打算到機場,趁著我爸不注意,溜回去跟你求婚,沒想到......容先生,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快死的人,你願不願意為我戴上這枚戒指,”林敬手持戒指,認真的看向他。
容易早已泣不成聲,顫抖著將左手抬起,“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是你的...你的容先生。”
閃著光的鑽戒套進無名指,尺寸大小正好,配上那纖長筆直的手指,格外的好看,林敬看著看著眼眶逐漸溼潤。
容易取出另一枚戒指,戴進林敬的手指,兩人十指緊扣,相互依偎,就那麼靜坐著,時間緩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