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對國內的電影、明星之類的知識儲備基本上一片空白。
他沒接陸淮然的這個話題,右手託著下巴,看著樓下演奏唱歌的樂隊專心出神。
他們在top坐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期間top每隔一小時就會有一場全場互動遊戲。
段循和陸淮然第一場沒參加只圍觀了。
但由於戴著項圈、手握小皮鞭的遊戲指揮者指導的遊戲內容過於奔放,尺度太大,陸淮然一個直男接受不了,後續也抗拒參加。
而段循雖然沒有表現出明顯厭惡,卻也興趣缺缺,幾次婉拒了他人的熱情邀請。
兩小時後,陸淮然在座位上玩手機正玩得腰痠背痛,段循站起身。
陸淮然抬頭看他,段循揉了揉眉心,說:“我覺得我不是。”
陸淮然“啊”了一聲,一臉懵逼。
段循神情平靜,認真看眼底卻有些無奈:“我覺得男人摸男人屁股有點惡心。”
說完,段循下樓往衛生間走。
段循和陸淮然到top時差不多是晚上七點多,陸淮然在學校吃了晚飯,段循只在卡座吃了點零食,又喝了一肚子沒酒精的雞尾酒。
top的衛生間修建得極大,段循走進隔間,覺得這裡與其叫廁所,倒更像一些主題酒店的情趣房。
偌大的隔間裡,馬桶邊上不僅有一張冰涼q彈如同果凍似的藍色水床椅,水床靠牆的一角還貼心地備有款式多樣的安全套與潤滑劑。
段循:……
一刻都不想多停留,段循剛準備從隔間出去,只聽見“咚”的一聲,段循剛推開的隔間門被人從外猛地撞了回去。
段循毫無防備,手腕被突如其來的反作用力震得發麻。
他皺了下眉,等另一個隔間傳來嘔吐的聲音,才重新推門出去。
洗手的時候,段循一邊慢條斯理沖水,一邊從洗手臺盥洗鏡看身後的隔間。
剛才撞了段循隔間門的人進到了另一間隔間,由於進去得急,沒來得及關隔間門,段循的目光從那人跪在地上弓起的腰背肌肉線條上輕輕掠過。
“看什麼?”
那人彷彿背後長了眼睛,猛地回頭,惡狠狠瞪向段循。
段循沒說話,淡淡收回視線。
可惜喝醉了的人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那人從馬桶邊站起來,攔住段循的去路。
相比一米九的段循,這人身高竟也不落下風。
“你是剛才臺上那個吉他手?”段循終於開口。
那人喝得實在有些醉,眼尾發紅,眯眼看著段循:“是又怎樣?”
段循說:“不怎樣,你被人下了藥。”
聽祖母說,段循的母親從前在學校樂隊就是吉他手兼主唱,他今天在top二樓看著這人,幻想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曾經抱著吉他站在舞臺上安靜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