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了電話,段循措不及防被人咬了一口。
他“嘶”的一聲,看向自己冒血的右手虎口:“你是狗嗎!”
陸淮然找來衛生間時,差點以為段循沒把持住在這跟人打了一炮。
“哥們兒,什麼情況?”陸淮然瞪著段循灰色襯衣上大片的水漬,又看著洗手臺上一頭一臉都是水的人。
段循不耐煩地把人扔給陸淮然。
“交給這裡的老闆,走了。”
直升機上,陸淮然看著段循留下了一個冒著零星血珠子牙印的右手虎口,後知後覺擔憂:
“靠,這人沒什麼病吧?gay吧亂搞的人多,有艾滋怎麼辦?!”
段循覺得就對方那被看一眼就要揍人的架勢,不像亂到會得艾滋的人。
不過畢竟是陌生人,被人咬出了血,心裡總歸不太舒服。
想了想,段循將陸淮然送回家前說:“查查那人,那個人應該在top駐唱。”
陸淮然比了個“ok”。
回到家後,段循從直升機上下來,敏感地聞到了停機坪空曠靜謐的空氣中有股子還未散盡的煙味。
有人在這裡抽過煙。
可能不止一根。
而且剛走不久。
段循回到主宅後,身上被打濕的襯衣還沒幹,本來想先回房洗個澡。
可走到大堂,總覺得手上隱隱作痛,於是又臨時決定繞去了一樓起居室。
他記得起居室茶幾下有急救箱的。
段循蹲在地上翻抽屜,聽到背後有腳步聲,以為是吳叔尋過來了。
頭也沒回問:“吳叔,藥箱放哪裡了?”
背後沒人說話。
段循等了會兒,抽空回頭看了眼,頓住。
起居室門口站著的,是方續誠。
此刻,段循濕了的襯衣袖子還半擼在肘關節上,領口釦子解開了兩顆,同樣也有水跡洇濕的痕跡。
而方續誠的目光,正落在段循右手虎口清晰可見的,暗紅色牙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