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又尤其討厭狗。
段家小少爺年少時倒是有段時間喜歡過小狗崽子那種天生萌物。
不過他從沒養過,在最最厭煩方續誠這個人的那幾年,段循也沒想過在段宅養條狗膈應人。
段家太子爺膈應人的方式,最多也就只有暗戳戳將某人的號碼備注改成了人家最討厭的“狗骨頭”而已。
兩個小時的工夫就被段循各種撫摸投餵虜獲了的金毛十分聽話,段循讓它回窩,它便乖乖搖著尾巴趴回窩裡。
只是金毛真誠無辜的狗狗眼沒有閉上,始終滴溜溜跟隨段循的身影到處轉。
而段循讓方續誠站在便利店外別動,方續誠也確實沒再靠近便利店。
三分鐘後,段循從便利店出來,一手拿著一根烤腸,另一隻手端了份熱騰騰的關東煮。
他似乎去便利店借衛生間洗過手,川市晝夜溫差大,夜間溫度最低甚至能接近0度。
段循一雙藝術品一般的手被冷水搓洗得通紅,方續誠盯著他通紅的手看了會兒。
段循已經將手中的關東煮遞到了方續誠面前。
“走吧。”他咬了口烤腸,對方續誠說。
方續誠慢一步跟上,兩人走到斑馬線前準備過馬路,段循扭頭見方續誠端著份關東煮動也沒動。
“沒下毒,不吃嗎?”
段循覺得就川市淩晨這凍死人的溫度,再多等幾分鐘關東煮該變關東冰棒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從方續誠右手端著的關東煮盒子裡抽出一根蟹棒叼進嘴裡,彷彿是在用行動證明“沒下毒”。
慢吞吞嚥下,段循才說:“我吃過一份了,挺暖和的。”
方續誠端著掌心散發著暖意的關東煮,他想他應該解釋點什麼。
比如他不怕段循下毒,也知道段循不會。
又比如,他應該問段循為什麼沒有回酒店,如果他剛才從工地出來沒看見他,段循要怎麼辦?
但方續誠張口,聲帶來不及發出震動,嘴中就被塞進了一塊魚豆腐。
爽滑彈牙的魚豆腐在他唇齒間滑了一圈,滾燙的湯汁沁出來。
於是,方續誠晃了下神,無意識皺了皺眉。
一時又似乎忘記自己剛才要說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