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機率是方續誠傍晚那通電話打過來詢問自己聚會結束時間時,就已經打算好要親自來接他了。
所以方續誠晚上的應酬局,連酒都沒喝。
淩晨一點多,一個人站在下雪的室外自動扶梯拐角等人。
段循好一會兒沒說話,半晌,他忽而笑了聲,說:“那方總今晚豈不是很掃人興。”
一尊大佛,坐那兒滴酒不沾,那還怎麼趁興“聯絡感情”?
方續誠語氣平靜無波,淡淡回了句:“不會。”
回到極灣,方續誠停好車,解了安全帶從駕駛座開門下車,段循也從另一側慢吞吞下來。
身高腿長的方大總裁先走到電梯間按了電梯,身後段循的腳步聲走了幾步停了下來。
方續誠回過頭,段循站在距離方續誠十步左右的地方,叫了一聲。
“續誠哥哥。”
不待方續誠反應,段循忽而加速助跑一下子跳上方續誠的後背。
方續誠不愧是每天早上四點起,堅持游泳拳擊的自律第一人,段循一米九的大高個沖撞過來,方續誠迅速穩住身形,條件反射接住某人盤上他腰的兩條大長腿。
“吃飽了犯困,哥哥揹我。”段循兩手環住方續誠的脖頸,埋頭進方續誠肩頸模糊不清說。
電梯此時到達地下三層停車場,轎廂門自動開啟。
方續誠沒說什麼,穩穩揹著段循邁進電梯。
電梯平穩上升至段宅主樓四層,方續誠又揹著段循走出電梯。
段循腦袋湊在方續誠頸側咬耳朵:“哥,你身上好涼啊。”
從商場電影院到極灣這麼一路,法拉利車內的空調都沒把方續誠吹熱。
只可能因為這人之前在寒冷的室外站了太久。
段循車禍後身體遭遇重創,肌肉消散,體重算不上重。
但他一米九的身高不是虛報,骨架重量在那裡,再輕也輕不到哪兒去。
方續誠手臂用力向上託了託,防止某人中途摔下去,口中卻說:“涼就自己下去走。”
段循偏不,毛絨絨的發絲掃過方續誠的耳際、下巴、脖頸。
方續誠喉結滑了滑,偏頭想躲。
濕熱的呼吸卻追了過來,他的脖頸迅速泛起一層細密疙瘩。
連帶出一片令人心神紊亂的延綿癢意。
背後的人更加環緊方續誠的脖子,溫熱的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方續誠身體不可自抑一震。
段循低聲說:“給哥哥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