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聶和言剛才的這句話,恰恰也印證了段循的猜想。
但段循什麼也沒問,甚至沒有順著聶和言的話說。
他繼續打手中的遊戲,反而最後是聶和言沒沉住氣主動挑起話題:“段少不好奇嗎?我從婦産科出來。”
段循不答反問:“聶小姐希望我好奇嗎?”
聶和言一直知道段循不一樣。
與所有的紈絝子弟,甚至一般的男人都不一樣。
段家不愧是祖上富了十幾代的名門望族,教育出來的孩子紳士而知進退。
聶和言突兀地笑了下,說:“我爸今天帶了他在外面的女人來做産檢。”
相傳有句話,真正的情種只會出生於大富之家。
但實際情況卻是,豪門情種百年難得一遇,狗血倒是年年不缺。
聶和言家裡的事,段循知道一些,據說聶和言的爺爺奶奶重男輕女思想非常嚴重。
然而很多事,其實大家心知肚明。
說是爺爺奶奶思想偏頗,但如果聶和言的父親真的毫無這種問題,他的爺爺奶奶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還能越來越變本加厲。
以至於,聶和言大學想創業開個娛樂公司,最後還需要拉投資,最終把大股東位都拱手相讓給了方續誠。
段循不是當事人,且在這件事上,他連性別都是錯的。
他體貼地沒有多問,聶和言願意說多少,段循便願意聽多少。
如果有可以幫忙的地方,段循也會盡量幫,但他絕不會胡亂發表意見。
段循陪著聶和言在停車聊了半小時左右的天,聶和言的電話響起。
段循注意到,聶和言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眼神明顯失落了一下。
她在期待誰給她打這個電話呢?
聶和言接起電話:“嗯,我在醫院。”
“好,你來吧,我開車了,你打車過來。”
掛了電話,聶和言情緒基本已經恢複平靜。
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段循已經猜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他繼續陪著聶和言又等了十幾分鐘,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進入段循的視野。
憑借身高優勢,段循先看到對方,挑了下眉:“接你的人來了。”
聶和言轉頭看過去:“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接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