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西域找幾樣東西,正好帶朝出去長長見識。”石慧頓了頓道,“放心便是,我們一路慢慢走,不會累著他。”
“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要親自跑到西域那麼遠?”玉竹皺眉道,“我可聽人關外亂著呢!你往那邊走,還要過金國,那些蠻夷殺人不眨眼的。”
“我去那邊是尋幾味藥材,用來給朝強身健體的。只是有幾樣比較珍貴,普通商人帶不回來,少不得自己走一趟。”石慧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朝就要開始學武了,要給他打好基礎,將來才不會吃虧。”
顧青蔓長在紅樓,十幾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藥,能夠生下這個孩子,簡直算得上神奇。只是帶累了惜朝胎中帶著藥毒,石慧雖然一直給他調養著。
惜朝的筋骨很適合練武,然這胎中帶來的弱症雖不要命,卻會制約他在武學上的賦。石慧有心配齊一貼藥,等他身體養的強壯些,設法將藥毒激發出來。彼時能夠徹底消除隱患,還能讓傢伙在內力修習上事半功倍。
“既然是為了朝,倒是不好攔著你。只是一定要帶朝一起去嗎?他這麼,長途跋涉會不會太辛苦?”
“不辛苦!”傢伙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緊緊摟著石慧的脖子道,“一起去,朝一起去。”
“沒良心,一點不識好人心。”玉竹笑著點零他的額頭。
“有良心,朝有良心!”惜朝一臉認真地辯解道。
媚娘和玉竹雖然不大讚同石慧帶著惜朝涉險,不過這幾年她們也逐漸明白顧青蔓已經不是她們在紅樓認識的那個毫無殺傷力的顧青蔓。她們倒是沒有覺得顧青蔓已經不是顧青蔓,而是純粹以為石慧有了什麼奇遇。
酒樓的經營本就已經交給了姐妹們,石慧只要收拾行囊,與大家道別就好了。這次石慧沒有帶上車伕,不過惜朝已經五歲了,也不需要她一直抱在手上。
這次的行程石慧並沒有定的太急,有時候遇到有特色的市鎮也會停下來休息兩,賞玩當地的美景。路上一邊教惜朝背書,寓教於樂,傢伙非常有長進。
路上也曾遇到一些不開眼的盜匪還有肆意的金人,如果金國強勢,無論是宋朝還是西域諸國都對金人極為畏懼。好在石慧武功高強,又避開了他們大股軍隊,路上也沒有出什麼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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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等他們到了西域,惜朝已經過了六歲的生日,開始學習一些基本拳腳。石慧在一些西域行商和貴族手中交換到了部分藥材。另有一些卻需要她自己上山去找新鮮的,親自炮製。
帶了藥鋤和藥囊,將兒子背在身上,石慧就自己上山了。石慧仿照書箱做了一個竹架子,將之背在背上,惜朝與她背靠背坐在上面,身上綁著帶子,固定著,頭頂有遮陽紗布,手可以自由地從自己的背囊拿點心,旁邊還有裝水的葫蘆。
孩兒一手捻著點心吃,一邊不忘四處看,想要幫忙尋找需要的藥材。
“娘,上面有個人!”惜朝忽然喊道。
石慧回頭順著兒子所指的位置看去,果然山谷往上五六丈斜生的樹杈上掛著一個紅衣人。石慧施展輕功攀上崖壁,上面躺著一個姑娘。看樣貌不超過雙十,生的極為貌美。
可是如今這張美麗的面孔卻被刀子在上面劃開了好幾道。這姑娘顯然是被人重傷劃傷了臉,從上面的懸崖丟下。
石慧輕輕嘆了口氣:這山谷往上的懸崖只怕有百丈高,不知何等心狠之人竟然如此狠心對待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子。
石慧將她抱起,下了崖壁,也顧不得采藥,抱著人去了他們之前發現的一個崖洞。幸而她進山谷前,做了萬全準備,當即為姑娘處理了身上的傷。
重傷之下,自百丈懸崖丟下來,只是摔斷了一條腿和一隻手,她能夠活著委實命大。不過摔斷的手腳包括內傷讀好治癒,反而是她臉上那幾條傷痕,想要不留疤可不容易。
一個妙齡女子尤其是生的這般美貌的女子被人毀去容貌,只怕比死也好不到那裡去了。不過這個姑娘遇到她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莫她摔斷的手腳有黑玉斷續膏,重續不難,她的內傷,石慧亦能治。最幸閱是她給惜朝的藥還沒有找齊,但是手中已有的東西卻足以做出一款去腐生肌的膏藥,最大程度不讓她臉上的傷口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