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玉衡兮加一個未故生,無疆覺得這降姬肯定不敵。
可降姬並未想過要跟玉衡兮正面交鋒,她道:“你說得沒錯,別說兩個地仙級修為的方士,就是玉衡兮一個人,我也打不過。”
無疆喜不自勝,卻聽降姬接著道:“我們可沒打算要帶走這裡的邪物,我只是想給妖仙找點麻煩。”
無疆雙腕上的血滴進符文,符文的靈光轉淡,無疆這才明白降姬將她困於此是想利用她的血破這妖邪的封印。
真是卑鄙。
無疆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拖住降姬,等玉衡兮過來。
無疆盯著降姬道:“我是不是會死,我不想死,你救救我。你放出這水域裡的妖邪是為了引妖仙過來吧?你救我,我替你打聽妖仙的下落。”
無疆的話又急又慌,況且無疆只是一個普通人,見到這種場面還能說得出話來,也算她有幾分膽識了。
可是有膽識又怎麼樣?她不過一個普通人!
降姬輕蔑的笑道:“呵……你替我打聽妖仙的下落?你有什麼本事?”
連這水域裡遊走的濁氣都對付不了,還敢自稱能打聽妖仙的下落?
降姬接著道:“你可知妖仙是什麼人?他是神州境最後的一個神,你見過妖仙嗎?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嗎?”無疆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在決不能死,降姬又道:“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說的就是妖仙!”
無疆失血過多,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她道:“我沒見過妖仙的樣子,可是你見過,你可以給我看一眼妖仙的畫像……”
看在無疆即將成為潭中白骨的一分子,降姬便將她珍藏的妖仙畫像拿出來。
“罷了,就當是給你送行。”說著,降姬把妖仙的畫像展開,給無疆看。
無疆眼裡已經有重影了,眼皮也越來越重,那畫像,看上去有點眼熟,像……未故生。只是畫像上的妖仙頭上有兩個角,身穿火焰霞袍,倒是應了那句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終於,在無疆眼皮撐不住的時候,她身下的封印符文全數消失,降姬也收起畫像,帶著她的人離開。
無疆的身子跌進了潭中,數具白骨帶著她向下,她與潭中的玉衡兮插肩而過,不同的是,她被白骨推著往下沉,他被濁氣擁著往上出。
血染紅了又深又暗的水潭,無疆意識消失前最後的怨念是玉衡兮為什麼還沒有來?
小舍。玉衡兮和月焰在清涼臺商議除掉水域裡妖邪的事,玉衡兮將無疆託付給月焰,月焰就猜出玉衡兮打算跟那妖邪同歸於盡。
雖然那妖邪就是玉衡兮的氣息凝結而生,還繼承了玉衡兮的本命長生,他的符文都不能淨化那妖邪,但這世上對付妖邪的辦法有很多,也並非只有跟妖邪同歸於盡這一個辦法。
玉衡兮道:“我最初是想了一個辦法的,你說無疆一個普通人呆在我身邊會很危險,我卻仍將她留在身邊那是因為,我想把無疆練成一個容器,吞噬淨化妖邪的容器。”
這很惡毒,卻也很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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