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這才記憶回籠,她不是要跟月焰對坐到天亮嗎?她怎麼就睡著了?
所以她睡了一晚,讓她師父在榻邊坐了一晚!
無疆起身洗漱,一邊打量著月焰,一邊打聽:“師父,你一夜沒睡嗎?”
月焰吹吹杯裡漂浮著的一片茶葉:“過來吃早膳。”他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催促她。
無疆擦淨手走到桌邊,其實她在辟穀,早膳可以不用這般豐盛。
無疆喝了口熱粥,她突然一精神:“師父,玉衡兮回來了嗎?”
過了一晚上,玉衡兮要是沒事也該回來了吧。
月焰給無疆取早膳專呈繞路過去看了,一夜未歸。
他放下茶杯,沉重的道:“以玉衡兮的修為,若是正面交鋒,那怕是妖族,也沒有幾人能無聲無息的將他帶走。”
所以大機率是他自己跟著人走的。
可這裡是歡城,由歡蓮一手掌控,玉衡兮能去哪兒?
最終還是要去問歡蓮。
無疆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她道:“師父,一會兒你會在暗中保護我的吧?”
月焰不輕不重的道:“你膽大包天,哪裡需要我保護?”
無疆猛搖頭道:“我這麼膽大包天還不是因為我身後有師父你,你不保護我,我可就沒有人保護了。”
月焰明顯受用無疆這句話,唇掛著淡淡的笑意。
無疆歪頭看他:“師父不說話就代表答應啦。”
月焰輕嗯。無疆高興壞了,當下不斷的道:“師父答應了,師父答應了。”
月焰微垂著眸,瞧著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個沒完的無疆,這一幕怎麼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只不過換了位置,他處在無疆的位置。
演戲當然要演全套,用過早膳,無疆收拾了一下包袱,然後去城主府跟歡蓮告別。
歡蓮更衣出來,見無疆獨自前來,不由問道:“你的同伴不與你一起?”
都說做戲做全套嘛,就無疆一個人出城,別叫降姬看出端倪,這次要是誘她失敗,下次怕是更要費一些功夫了。
無疆左右看看,攤手嘆道:“昨夜城主去見我師父,把他惹生氣了,他到現在都不想看到我。玉衡兮昨日一早出客棧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還正想請城主幫忙找一找呢。”
歡蓮原以為月焰會和無疆一起,她便將計就計將兩人放出城外。
最重要的是月焰,這裡留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