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佑二弟弟見笑了。為兄大病初癒,聽聞你要出海遊玩,不由心生嚮往,是以稟報父王以後,未來得及徵求你的同意便自行前來。還請弟弟莫要介意。”
走得近些,傅昨細細一看,被擁圍在中間的是兩名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而且——彼此面容居然一模一樣!
似乎察覺到她的震驚,賣『藥』郎冷靜地了一句“雲蜀王室月原氏,膝下兩名皇子為一胎雙胞,大王子雅一,二王子佑二。”
雙胞胎?那立儲之爭應該會很激烈吧傅昨首先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兩個王子雖然相貌一致,衣飾也是同等的王家用度,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名叫雅一的大王子麵上,還留有幾分蒼白的病『色』,整個人精神稍顯萎靡;站在對面的二王子佑二,眉眼間則是滿滿的高傲,還有些肉眼可見的煩躁與不愉。
聽了先前的話,佑二眉間一皺,幾乎不加掩飾地狠狠剜了面前的兄長一眼,唇角勾起惡意的諷刺“你,再敢那麼叫我一聲,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
傅昨“”
——喂!宮鬥撕『逼』可以這麼直接的嗎!?不是應該口蜜腹劍兩面三刀勾心鬥角?直接扔到海里去是什麼鬼!?
這廂大王子雅一面上客套的笑意也迅速消退,緊接著回敬了個同樣犀利的厭惡百分百式白眼“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傅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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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就這麼默默無語地看著兩個王子互相街罵了數分鐘,彼此都恨不得將對方貶得一文不值。
直到雅一殿下由於罵得太過投入,喘著氣晃了晃身子,對面的佑二殿下才嘲諷地冷笑一聲,移開目光轉向這邊“『藥』郎先生來了。我看您之前費心救下這廢物,真真是太不值得。瞧他這句話就喘三口的德行,肯定熬不過幾了吧?”
賣『藥』郎面上神『色』淡淡,似乎壓根沒將剛才的大型撕『逼』看入眼裡“雅一殿下病根已愈,並無大礙,只是還需再調養些時日,忌動燥火為佳。”
佑二冷冷瞥了眼對面“禍害遺千年,真是可惜。”完便一甩袖子離開,率先入了已早早擺好的宴席間。
雅一皺著眉見對方走開,大概是記得剛剛賣『藥』郎“忌動燥火”的告誡,沒有再出言槓回去,原地緩了緩氣息,又恢復了起初溫和淡笑的模樣,出言邀請賣『藥』郎等人一同入席。
——
默默消減存在感地坐在賣『藥』郎身邊的席位上,瞄了眼主位席上彼此隱隱低氣壓的兩道身影,傅昨心地壓低聲音“『藥』郎先生,這個'雲蜀'國的兩位王子,關係也太差零吧”
她本來就只是有感而發,沒有指望對方回答什麼,便顧自繼續嘟嘟囔囔下去“你之前是因為你治好大王子的病,二王子才答應讓你搭上這艘船——現在看來,他心裡肯定記恨你了,會不會是想在船上找你麻煩啊?”
“不會。”
聽到他突然回了一聲,傅昨奇怪地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不會?你可是治好了他的死對頭啊。”
賣『藥』郎靜靜飲著茶水,在整方席間,獨這一道身影顯得格外從容雅緻“因為,找我給大王子治病的,就是二王子自己。”
“什麼?”
她愣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正要細問,席外一聲傳話卻打斷了她。
“稟殿下,黑羽大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