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連那人姓甚名誰皆不知曉,只是在她失勢落井下石,踩上一腳,讓她再也無法從其中爬起來。
沈清綰此刻,墜的死死的。
然賀琅玥得知後,卻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一切皆因沈清綰而起,江潭如毀容,阿珏失魂,皆是她所及。
她如今卻無法拿沈清綰如何,只因她腹中的龍嗣。
賀琅玥氣的牙癢癢,只能將怒氣往肚裡咽,只若沈清綰生下這個孩兒,她便可將一切皆發洩出來。
這樣,一切的一切便都結束了。
一朝,失了勢便落井下石,成為眾矢之的,多麼可笑,卻如此的真實,若賀琅玥失勢,或是也會有人如此。
賀琅玥站在江潭如的身前,伸手摘下她那假面,呼一口氣:“如今,終是知曉了是何人害的你,你可曾恨?”
面對賀琅玥的相問,江潭如卻再無了悽恨之意。
遠遠的望著森寒的天色,心裡一跌,“我又能奈她如何,懷有龍嗣,肆無忌憚。”
沈清綰仗著腹中龍嗣,便放縱恣睢。
如今,確然不能奈她如何,日後定有國法相對,她既已跌入谷底,便是再也攀不上來了。
縱然是個男嬰,亦不可。
“國法定會制裁她,許是在四個月之後。”賀琅玥眼見江潭如如此,只得一聲喟嘆之意,皆是愧疚。
而江潭如現今已是如此,無力回駁,伸手欲攬起落葉,寒了雙眸寒索。
而卻要等四個月之後……
也只能等著她將那孩兒生出來,才可了。
日子煎熬如細碎漫長,荒涼如霧,池水結霧,歲月潺潺。
賀琅玥再次從攝政王府中,去了那魚玄宮,在遠處遠遠的觀望她,沈清綰那神色絕望荒涼,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當沈清綰看見賀琅玥時,便當即臥起身來。
只是遠遠的對視,看不透她的情緒,而賀琅玥卻知沈清綰的心底是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