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彤憂傷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照片,難過地擦了擦眼淚。
“哥,我和阿宴來看你了。”
林秋彤將畫筒開啟,從裡面取出畫,對著林飛馳展開,“不知道你在那邊怎麼樣,會不會孤單,我給你畫了一幅滿天星,就讓這幅畫代替我陪著你吧。”
林秋彤又將畫裝進畫筒裡,將畫筒依在了林飛馳的墓碑旁。
“每次我和星星犯錯,我爸要教訓我和星星的時候,我哥就會護著我們。”
“他小時候就招人喜歡,上小學的時候就有人說喜歡他。”
“他超愛飛機模型,還說他長大以後,要當個飛行員。”
只要回憶起林飛馳,林秋彤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一半是真情實感,一半自然是裝的。
他在沈池宴面前表現得有多想林飛馳,有多傷心,才會讓沈池宴有多愧疚。
“他那麼好,那麼優秀,卻那麼早離開了我們,我們知道訊息的時候,還以為天要塌了。”
林秋彤一邊哭一邊說,傷心處還撲進了沈池宴的懷裡,“阿宴,我好想我哥啊,他要是還活著,肯定是一個很優秀的飛行員。”
沈池宴緊緊地捏著拳頭,心裡別提有多難受。
他伸手拍了拍林秋彤的後背,滿滿都是愧疚,“對不起……”
林秋彤搖了搖頭,抬起淚眸可憐楚楚地望著沈池宴,“阿宴,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怪就怪那個殘忍殺害了我哥的混蛋!”
林飛馳十二歲的時候,沈池宴剛滿十歲。
兩人不管是上學還是玩,基本上都在一起。
有一次,一個變態殺人狂盯上了兩人,將兩人綁架到了一個滿是刑具的房子。
他和林飛馳被水潑醒的時候,聞到了滿屋子的血腥味,牆壁上和桌子上放的都是虐待人的工具。
那個房間陰森森的,所見所感都讓人遍體生寒。
對於那一天的記憶,他到現在都覺得很混亂,只記得對方拿著刀朝他刺過來的時候,林飛馳擋在了他面前。
他趁機用一旁的斧頭打暈了男人,然後拉著林飛馳跑。
可林飛馳傷得太重,還沒送到醫院,就因失血過多而死。
見沈池宴的臉色凝重難看,林秋彤又有些心疼了,她知道林飛馳的死對於沈池宴而言,是心頭永遠癒合不了的疤。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想拿林飛馳的事情戳沈池宴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