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雖然聽到了流水聲,但真正找到小溪旁的時候,還是走了不少路。
她也口渴得厲害,洗了個手,捧起水後喝了兩口。
森林裡的溪水太冰了,一口下去,冷得宋柒年打了一個寒戰。
來不及耽誤時間,她將半路上撿的瓶子洗乾淨,用瓶子裝了水。
擔心沈池宴待會兒喝的時候太冷,她又將瓶子放進自己的衣服裡,讓瓶子貼著自己的肉。
那樣的話,等走到沈池宴身邊的時候,水可能就沒那麼涼了。
一想到沈池宴還在等水,宋柒年就加快了腳步,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被樹枝絆倒了多少回,受了多少傷。
可當她跌跌撞撞回到原地的時候,林秋彤和沈池宴已經不見了。
宋柒年當即嚇得不輕,怕殺手找到了他們。
她立刻在四周找了起來,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突然,想到了什麼,宋柒年拿出脖子裡的口哨吹了幾聲,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他們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還是說,林秋彤趁她去找水的時候,把沈池宴帶走了?
就算是這樣,林秋彤一個弱女子帶著沈池宴一個昏迷的傷患,根本就走不了多遠。
宋柒年越想越心驚,一邊吹口哨,一邊找人。
可她實在是太累了,雙腳就好像掛著千斤重的石頭,走一步都很難。
最終,她因為體力透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間,她還在想,沈池宴一定要平安無事才行。
宋柒年倒在地上沒多久,一個穿著毛呢大衣,一身皮靴西褲的男人緩緩地朝她走了過來。
他蹲下身摸了摸宋柒年慘白又狼狽的小臉,又將她額前的頭髮捋到了後面,“我的年年,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慘?”
隨後,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將宋柒年裹著抱了起來,緩緩地離開了安靜又陰冷的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