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安在他旁邊坐下，雙手托腮，側過臉望著龍二。
“龍二將軍，這應該是我問你吧？”
“在鎮國侯府，聽到芊語說的那番話，我就感覺你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不過你不想表露，我也沒有在大家面前追問。”
“現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可以跟我說說，你怎麼了嗎？”
龍二的薄唇緊緊抿起，沒有回答。
穆念安自顧自道：“你看我，明明是穆家嫡女，卻被一個冒牌貨鳩佔鵲巢，過了那麼多年非人的日子。”
“我現在都看開了。”
“你身為僅次於龍一的龍衛，修為高深，戰功赫赫，還追隨著攝政王，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
“還有什麼事，是你無法看開的呢？”
或許是穆念安的這番話，太具有親和力，又或許是心中積壓的事，需要一個宣洩的缺口。
龍二望著遠方，緩緩道：“我出生於西邊的一個大家族，父親是家主，母親是他的正妻。”
“因為四代單傳，家中極為重視香火。”
“在我之前，母親一連生了五個女兒，在家族裡承受的壓力和白眼，可想而知……”
“因為生不出兒子，她被婆婆磋磨，族人欺辱，丈夫冷眼。”
“就連我那五個姐姐……也都被他們溺死、勒死、踩死、摔死、活埋……”
穆念安臉上寫滿了驚駭！
“什麼？！”
“他們為、為什麼要這麼喪心病狂？！”
“既然是大家族，養五個女兒綽綽有餘，就算想要兒子傳宗接代，也沒必要這麼殘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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