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到哪？”方雲樂不屑地笑了一聲，“當年你是怎麼對她的？你連說都不說一聲就消失這麼多年，她的心不疼嗎？她不難過嗎？這麼多年對她公不公平你心裡不清楚嗎？小魚兒只不過是放手了，你就變成這樣了？你知不知道你比這過分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都做過！”
童遠航呆呆地看著方雲樂，一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方雲樂又吸了一口煙，“我認識的童遠航是想要什麼就會自己努力去爭取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擊敗了就再也站不起來。我不能每天都來盯著你。小魚兒走了。你們分手了，以後男婚女嫁也互不干擾。你是想重新追回她，還是就這麼在自責沮喪中等她嫁給別人。你自己選擇。”
接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童遠航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煮了粥？我餓了。”
方雲樂還沒說好，就又聽童遠航說，“演唱會什麼時候能準備好？最後一站我想訂在河南濮陽。”
方雲樂聽著，終於笑了。宋豫是河南濮陽人，童遠航這麼說，就說明是想通了。
“好。”方雲樂站起來，“你去收拾一下，我去給你盛粥。”
童遠航點點頭，然後走進衛生間。他看著鏡子裡臉色難看，鬍子拉碴的自己，吐了一口氣。拿起剃鬚水抹在下巴上。這瓶剃鬚水還是宋豫去買的，她說她喜歡這個薄荷的味道。
宋豫的東西都還在家裡，就連洗漱用品、化妝品也都還整整齊齊地擺在洗漱臺上。她就像是出去出趟差而已，過兩天就會回來了。
再說宋豫這邊，到了和林澍昂約好的日期，於輕舟和沈迦南把宋豫送到機場，因為宋豫去於輕舟家的時候就沒什麼行李，所以走的時候也沒拿什麼。
林澍昂站在機場門口等宋豫，看著明顯又瘦了一些的宋豫，林澍昂好看的眉毛都快擰出花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於輕舟怎麼虐待你了，一天瘦成一個樣。”
於輕舟沒好氣地看了宋豫一眼，“聽到了沒？回去多吃點，你看你瘦的，抱著你我都嫌隔手。”
宋豫衝於輕舟討好地笑了笑，“一定多吃一定多吃。”
於輕舟眼眶紅了，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淚眨幹。然後替宋豫整了整外套，“有些事別太為難自己。”
“我知道。”宋豫笑著點點頭。
不要因為孩子的事太為難自己，也不要因為童遠航的事太為難自己。
可一個是她的骨血，一個是她的心。同一時間失去，她怎麼可能不為難自己？
於輕舟嘆了一口氣，“好了，快走吧。到家了給我發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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