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大過年說什麼死不死的，快呸呸呸。”
“呸呸呸。”宋豫倒是聽話地看著方雲樂連呸三口。
“你的夢想雖然聽起來沒什麼水準，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方雲樂在宋豫要拍桌子起身罵人之前，成功用一個轉折換來她的贊同。
宋豫舉著杯子，胳膊伸了老長，“英雄所見略同，乾杯！”說著，豪爽地幹完了杯子裡所有的紅酒。
“你喝慢點啊。”童遠航忍不住皺了皺眉毛。
“遠航你呢？曾經的夢想實現了，現在的呢？”方雲樂喝完了酒，轉過頭問童遠航。
“我現在的夢想和當時一比，好實現多了。”童遠航夾了一筷子青菜塞進嘴裡，全然不顧旁邊兩個人滿臉的好奇，細嚼慢嚥地咀嚼。
“什麼夢想啊？”方雲樂喝的也有點多了，勾著頭問童遠航。他像是又變回了當年那個不靠譜的大男孩，終於不再是一副成熟的樣子，說著成熟的話，任由社會磨平他的稜角。
“結婚生子。”童遠航一字一字說的清楚。
宋豫得意一笑，朝方雲樂故作難為情地點點頭，“是我是我。”一副在外人面前，明明驕傲的不行卻還裝作一副很謙虛地樣子說著“見笑了見笑了”的嘴臉。
方雲樂睨了他們倆一眼，直搖頭感慨世風日下，真情不在，沒有人考慮他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果不其然，宋豫因為太高興，一不小心又喝多了。不過好在這次她還存著些意識，比之前乖巧了不止一倍兩倍，這會暈暈乎乎地坐在車裡靠著車窗在睡覺。
方雲樂和童遠航站在飯店門口倚著車等助理過來開車，他們都喝了酒，自然不敢開車上路。
“這次終於看清自己的心了？”方雲樂點了一支菸，白色的菸圈飄在他們周圍。
“是啊。”童遠航深深地吐了口香菸，“這麼多年，她不在，我也沒想過要找別的人。如果這樣，我還告訴你我不喜歡她，我自己怕是都沒辦法相信自己說的鬼話了。”童遠航轉過頭，看向方雲樂，以及他身後的燈紅酒綠，他衝著方雲樂笑了笑，“雲樂，我愛她。”
“我知道。”方雲樂也笑了，他彈了彈菸灰，斂下目光，“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所有認識童遠航和宋豫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她也動了情，只有他們兩個人還一直互相折磨。宋豫以為是她一廂情願，童遠航以為他只是習慣了宋豫的出現。
童遠航看了看倚在車窗上閉著眼睛睡覺地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把這冬夜的寒氣都暖化了些。
“什麼時候公佈你們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想想你們的婚事了。”方雲樂頓了頓，又看向他，“你應該沒有隱婚的打算吧？”
“當然沒有啊。”童遠航被問的哭笑不得。“等找個合適的機會處理好我和林嬌的事情，就公佈我們的事情。”
方雲樂點點頭，“也好，小魚兒喜歡你這麼多年，總不能讓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