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航把切好的土豆裝進盤子裡，“這件衣服洗起來還挺麻煩的……”
宋豫看了一眼童遠航的衣服，麻溜地鬆開了手，在上面輕輕撫了撫，“阿彌陀佛，沒髒沒髒……”
童遠航轉過去忍不住失笑。
宋豫耳尖地聽見電視裡倒計時的聲音，她跑出去看了一眼電視，還有七秒。她數著數衝進廚房，一把抱住正在洗鍋的童遠航。
“4，3，2，1。新年快樂！”宋豫抬頭在童遠航臉上親了一口，舔了舔嘴唇，嗯，有點鹹。
“鬆手。”童遠航今天回來以後明顯感受到了宋豫的不一樣。他覺得大學時候那個讓他頭疼的宋豫又回來了，他該死的發現，自己竟然還有點……想念。
“不鬆不鬆。”宋豫又緊了緊手臂，還一個勁地往他懷裡拱。
“鍋要乾了！”童遠航有些無奈，他已經聞到糊味了。宋豫吸了吸鼻子，乖乖地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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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遠航把火關了，回頭瞪了一眼宋豫，宋豫討好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笑地一臉獻媚，童遠航終於也沒忍住轉過頭笑了起來。
託宋豫的福，新年吃的第一頓飯是糊的。
“童遠航，你明天放假嗎？”宋豫吃飽喝足地窩進沙發，已經一點了，她還沒有一點睏意。喝了半瓶紅酒的宋豫臉頰酡紅，歪歪斜斜地窩在沙發裡，少女的風情一時展露無遺。
“放。”童遠航收拾桌子上宋豫製造的垃圾，微微瞥了她一眼，卻難得被驚豔到，連帶著心跳都加快了。他見過的美女不少，卻很少能被誰驚豔到，尤其是像她這樣，穿著睡衣，清湯掛麵，邋里邋遢的樣子。
“那明天咱們出去玩吧？”宋豫兩眼放光地盯著他。
“和我出去玩你也不怕上頭條。”童遠航把垃圾桶放到一邊，不自覺地暼開目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臉倒是不爭氣地紅了。
宋豫想想也是，她還不想出名，但她也不死心，“那有沒有什麼沒人能發現你的辦法？”
“有。”
“什麼辦法？”
“在家待著。”童遠航回過頭來看著宋豫那張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下去，覺得有些好笑。
他突然想到今天下午接到的那個電話。電話是他父親打過來的，意思是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來看看，他很久沒見他了。去年過年他因為工作太忙，也沒有回去。然後就是催著他找女朋友，也是，畢竟他都28了，除了在高中談了個女朋友，其他感情經歷全是空白。本來他和林居安的戀情公佈的時候，他爸還開心地給他打了電話。結果他很殘忍地給他老人家潑了一盆冷水，告訴他工作需要，全是假的。更讓他覺得崩潰和無奈地是，不知道他爸最近都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言語中透漏著他千萬不能喜歡男人的心痛和絕望。
也許是時候向他爸證明他正常的性取向了。而且今年過年也不一定能有空回家。趁這幾天沒工作，回家也未免不是一個好主意。
童遠航是哈爾濱人，上海和東北之間隔了都快大半個中國了。
童遠航看著還跨著臉的宋豫，“想去東北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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