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早見的眼白已經浸滿了血絲,駭然的瞳孔也一點一點的被噬骨的黑『色』所吞噬取代著。
陶慈抿了抿唇,往旁邊臺下第一排的角落望去,舉起了右手說道:“裁判,請問現在的情況比武還需要繼續嗎?對手的狀況好像不太對。”
“決鬥的結束都是以一方認輸為止,對方並沒有認輸,那麼比賽就會繼續,或者你認輸也是可以提前結束的。”裁判的位置上傳來一個毫無情緒的聲音。
陶慈的眼神冷了下來,一般這種學生間的比武決鬥,能作為裁判的都是學校裡的頗為權威的老師,公平公正是一定的。
那麼,現在這麼明顯的問題為什麼對方會選擇視而不見?
不,不是視而不見,只是在針對她而已。
陶慈看著視線裡清晰的包裹著一團黑氣的猿早見有些沉默,和她之前看到的那隻怪貓身上的黑氣一樣,只是猿早見身上的已經越來越濃郁了。
“裁判,我同伴提出的猿早見服用違規『藥』物問題請問作何解決,我有權提出檢測吧,現在對方看起來有沒有問題,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分辨出來。”陶慈又問道。
話音一落,裁判還未回答,場內的觀眾們已經窸窸窣窣地喧鬧了起來。
“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還是懷疑我們學校裝置的違禁掃描器?如果真有問題我會出手的,你要是不服現在棄權也可以。”依舊不為所動。
陶慈氣而反笑,真是一點都不怕暴『露』自己的偏袒,猿早見背後那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連裁判都光明正大的收買,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棄權,就真的只是想讓她認輸?觀眾又不是瞎子。
或者說,對方根本就是想借用決鬥讓她受傷,更嚴重的一點,是要她的命?
不過,想到剛剛夏芙蘇喊出來的話,令人發狂的病毒?她知道些什麼?
陶慈偏頭往臺下夏芙蘇的方向看去,發現對方並未看她,而是緊張地盯著猿早見,神情很是忌憚。
如果這個猜想是對正確的,那麼和裁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呵,背後的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對付她,就肯定是做了萬全之策的準備。
昨晚大伯為何連夜趕往統治區軍部,恐怕也是他們的手筆吧。
“所以,一旦出了變故,裁判您負責是吧,我明白了。”
陶慈嗤笑了一聲,故意把話說得語義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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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負責。”如陶慈預料一樣,裁判果真以為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
其實他對當下的發展也有些拿不準,現在猿早見的情況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按照boss的計劃,猿早見吞下晶石後身體會出現一個逐漸變強漸漸發狂的過程,這個時候對付陶慈便是輕而易舉,那時場面已經混『亂』了陶慈的受傷會吸引大部分的目光,然後再由他悄悄帶走失去理智的猿早見。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猿早見的身體反應會這麼強烈,導致他的問題直接暴『露』了出來,但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拖延時間,只要陶慈按計劃受傷就行了,最好傷到根基無法參加畢業考試,如果不小心喪了命就更完美了。
這樣一想,藏在豎著的衣領下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
只是陶慈真的會讓他們如意嗎?
呵,既然她能猜到他們的目的,又怎麼會做沒有保障的事情。
陶慈看著臺下的裁判同樣『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舔』了『舔』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