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陽對你,不過是口蜜腹劍,投其所好而已,其結果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啊,你自己看看吧,今天這樣的結果,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所以,我勸你對魔教中人,千萬不能手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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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風聞聽嶽不群的話後,面色一下子就黑了,原本他也真的以為這位華山派的掌門是位正人君子,指望能夠為他說上一句公道話,沒想到今日一番言論,方才對其性情有所瞭解。
心中失落之下,劉正風此刻卻又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趙昊,直言道:“不知趙真人對此時的劉某有何看法?是否已經後悔此前助我完成這金盆洗手之事呢?”
在場諸多武林人士聞言,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身穿華貴道袍,孜然獨身的趙昊,目光中帶著訝然之色,顯然他們是沒有想到,劉正風在得知自家五嶽同門的意見之後,竟然又把話問到了場中這位年輕人身上。
趙昊對周圍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泰然處之,並未受其影響,面色沉定的道。
“何為正邪?這江湖上的紛爭在貧道看來,也不過是些戲弄人的把戲罷了,皆是人心叵測而已,劉三爺又何必太過在意。
想那日月神教如今雖是被稱為魔教,然其百多年前,我大明尚未立國之際,卻又被那江湖中人稱之為明教,曾於元末年間,帶領諸多武林同道抗擊元兵。
這大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當時便為明教中人,也正是藉著明教之勢,才在最後驅逐了蒙古人的統治,一舉開創了明朝。
只不過後來他覺得礙於明教勢大,行了那狡兔死走狗烹之事,直接將其打為了魔教罷了,而明教也礙於大明的兵威,最後不得不更名為日月神教。
劉三爺你說,這樣一個威名赫赫的教派,現如今雖然被江湖中人歸為魔教,但其教中難道就真的沒有心懷正義,品行高潔之人嗎?”
說到這裡,趙昊忽而笑了笑,將視線掃過周圍的這些武林中人,繼續言道:“呵呵呵,恐怕此刻在座的諸位心裡都明白,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畢竟大明朝這百多年下來,日月神教一直被朝廷定性為魔教,在他們武林中人心中其實早就已經習慣了將魔教的說法,成為了江湖中人對抗,栽贓的目標。
再加上這些年來,你們五嶽劍派確實與那日月教相鬥的厲害,雙方死傷無數,那仇恨已經很難化解了。
如今你與那日月教護法長老相交,在此金盆洗手之後卻還是受人攻堅,其實也不過是了被那有心之人所利用罷了。
據我所知,這些年下來,那日月教身上的種種罪責,起碼有一半是被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栽贓嫁禍而已。
若是真要論個正邪的話,劉三爺你說,今日你們這五嶽劍派的同門,為了阻止你金盆洗手而擄劫妻小,欺凌婦孺,此等行徑,又與那邪派作為有何異?
據我瞭解,那嵩山派上的左冷禪,為了能夠將五嶽劍派合併為一,可是已經謀劃了好久了,今日的局面,也不過是他想借著你的金盆洗手大典,剪除你們南嶽衡山的勢力罷了。”
“大膽!你這小道士竟敢如此大放言辭!簡直是血口噴人!你究竟是何門何派的弟子!今日說不得,我費斌便要替你門中長輩好好管教一下你這黃口小兒!”
那一身黑袍的費斌此刻已然氣急,一張臉又黑又紅,伸手指點著這邊的趙昊,暴喝道。
“替門中長輩管教於我?呵呵呵呵,好說好說,只要你能尋得到他們蹤影便好,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純陽道宗,趙昊是也!”
面對著那怒髮衝冠的大嵩陽手費斌,趙昊此刻依舊微笑以對,毫不畏懼。
一旁的仙鶴手陸柏眼見此子如此作態,心中亦是大怒,對著趙昊冷嘲熱諷道:“純陽道宗?哼!我陸柏在這武林中行走多年,從沒聽說過什麼純陽道宗!即使有,恐怕也與那魔教是為一丘之貉吧!?”
“啪~!”這陸柏的話剛一說完,整個人便直接一歪頭斜飛了出去。
高帽脫落,一邊臉頰正迅速的充血腫脹起來,一邊飛,嘴裡邊還不斷的往外吐著血沫,偶爾伴隨著幾個小顆粒四下紛飛,直接將側面的一排嵩山派弟子撞得七零八落,慘叫聲不絕於耳。
趙昊此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那陸柏原先站立的位置,活動了下手腕,一臉正氣凜然的道。
“就憑你也敢辱我純陽道宗?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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