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想把利威爾救下來就已經算那小子佔了大便宜,他難道在此之後還要負責他的生活嗎?
別開玩笑了,每個人都沒特權將生存的包袱甩到另一個人身上。
莫德走了幾步,馬上就要到家了。利威爾抱著柺杖,老老實實的坐在門欄旁,鼻尖凍得通紅。莫德離他不遠不近,冷冷的盯著他。
怎麼,裝可憐來博取同情嗎?
莫德突然覺得利威爾十分可惡。
利威爾讓自己受傷,而且還讓自己差點掛掉。他都不知道保護好自己,甚至不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既然出現在他身邊,就應該妥帖的保管好自己的性命,不讓他費心。這樣他才能勉為其難的容忍和他一起消耗這無聊的時間。
凡在他身邊的人,必須有能力自保,不要隨便的就死掉或是重傷,給他添麻煩。
每次都逼著他承擔別人的責任,擔起別人的重擔。這麼一想就讓莫德想吐。
莫德看著他靜靜的等待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屑。
什麼都無法給與他,但是現在卻要從他這裡索取。
什麼都沒辦法做,就像一株藤蔓一樣必須纏繞在他身上,才能活下去。
莫德感受到了一種束縛,他心想,兩個人之間根本沒什麼關係,之前和利威爾調笑幾句不過是因為他心情還算不錯,但是現在利威爾出了問題,莫德立馬冷酷下來。
一旦需要莫德付出什麼的時候,他的耐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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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這之前,利威爾的母親還有利威爾,就一直依靠著莫德而活。
莫德殘存不多的耐心,在不斷的變故中磨損消耗。如今大寒的天氣,將莫德的不耐引爆。
他和利威爾毫無關係。
血緣的關係不過是人為的意外,對於莫德來說,這種意外多的是,莫德如今並不將這種“關係”放心上。
如果不是恰巧來到這個世界,恐怕他們根本不會知道他。
莫德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利威爾面前,在還距離利威爾不是很近的時候,利威爾臉上的神色就發生了變化,他像是在一棵靜靜等待的樹木,在聽見莫德的腳步聲,突然煥發了生機。
“你回來了。”
在莫德眼裡,利威爾就像是一個張著的大嘴,不停的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而讓莫德產生任何負擔或者是所謂的責任的東西,只會讓他避如蛇蠍。
莫德冷冷看他一眼,一聲不發的繞過他,走進了屋中。利威爾聽見莫德離開,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用柺杖敲著地面,另一隻手摸索著門框和牆壁,跟著莫德進入了房間內。
莫德坐在桌子旁邊,撕開搶到的過期火腿開始吃。利威爾根據他所在的位置,也慢慢的走了過來。
“敲什麼敲,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