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嚇得渾身發抖:“饒,饒命。”
“記住,不要耍什麼鬼花樣。陳家人要是有什麼好歹,我殺光你們九族的九族,挖你們祖墳。”
“不,不敢。可我們不動手,也會倒黴。”
黑影腿腳發軟地摸了回去。
早晨出發時,跟著的馬車變成了兩輛。那個車伕衝曹正勇笑了笑:“軍爺上馬車來坐坐?這天眼看著又要下雪了。”
曹正勇不想理他。走到中午,天上真的飄起了雪花,沒多久就變成大團大團的,直往臉上撲。
曹正勇抹了幾次臉,不得不帶著幾個官差上了馬車,叫陳忠柱和他們坐一車,陳忠檁和陳忠楣坐另外一輛。
兩匹馬的腳力很好,在雪地裡小跑著,後面跟著官差的馬。曹正勇瞪著陳忠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流放途中有馬車送行的。”
陳忠柱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押解官差坐馬車的。”
曹正勇呼了口粗氣。
馬車路過一個驛站,趕到了下一個驛站,車伕照例送糧送肉送酒。曹正勇冷笑:“馬車上就那麼點東西,你能送幾個驛站?”
車伕也冷笑:“這就不勞軍爺操心了。”
以後幾天,官差們眼睜睜地看著,每到一個驛站,都會有人來送糧送菜送酒。陳家人每天都吃得很好,路上有新鮮的餅子帶著。
官差的伙食都是有規定的,要額外吃好的就得自己花錢。驛臣們沒對他們客氣,該做什麼做什麼,該伸手就朝他們伸手。
官差們每天都覺得很憋屈。
陳帆看著紙條上的報平安,仍然有點揪心。
訊息送過來需要時間,此時他們路上會不會有新的情況?
陳忠簷安慰她:“他們三人始終都遠在權力圈的外圍,流放打壓一下可以了,不值得派多少人去追殺;路上那幾個官差構不成威脅;幾個老王爺懶得插手;鄉紳不會輕易幫皇帝,畢竟,新稅法和控制佃戶讓他們遭受了很大損失。就算有那些想動手的,路上都有人照應著呢,那邊也有人接應,你不用擔心。”
同樣愁眉不展的還有嶽紫丹。關山雁沒有回來,也沒有訊息讓人帶過來。生死未卜,吉凶難料。
陳忠簷說:“相信他已經成功了,只是天氣惡劣,沒法傳訊息過來。明年春暖花開,他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