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秋天,還有些寒意,本就受了重傷,又擦了澡,身子最虛弱的時候,沒敗在重傷上,倒是敗在了傷風感冒上,那也是挺可惜的,朝曦格外注意他。
依著她平時的『性』格,別說是細心的給人蓋被子,就連招呼都不會打一聲,刀起刀落幾下便好,從來不廢話,今個兒提醒了這人好幾次。
也沒有一開始就動手,反倒將另一隻空的手擱在他脖頸上,順著喉結一點一點的往下『摸』……
那手剛探入被子裡,這人便渾身一顫,朝曦刀子陡然刺入胸口,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將腐肉割了下來。
“好了。”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末了洗洗手,動作一氣呵成,“還好『射』箭的人離的比較遠,否則前後穿透,我還要再想個辦法轉移你的注意力。”
她方才調戲這人並不是真的調戲,只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好動手取腐肉,事實證明這個法子很有效,這人完全沒反應過來,疼都是一瞬間的,後來上的那『藥』清涼,抹上管三四個時辰,帶鎮定安神的作用,至少幾個時辰不會太疼。
“上竹板也挺疼的,你要是受不了,先睡吧,我趁你睡著時再上。”朝曦說的誠懇。
不知是不是生氣了,這人乾脆將頭扭去床裡,閉眼不理她。
朝曦不自覺輕笑出聲。
她也不礙眼,出門去找合適的夾板,這人需要夾左手,左手臂不知道撐哪兒了,骨折脫臼,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加上腰傷,近一年這人都別想下床。
手臂骨折好處理,夾住便是,腰骨損傷不好處理,給他擦身子的時候朝曦便發現了,這人下半身幾乎失去知覺,無論她如何碰,這人都像不知情一樣,沒有擦上身時那麼敏感。
不知是天生的,還是腰骨損傷太重,影響了腰以下的知覺,如果是後一種,怕是要坐一輩子輪椅,往後做什麼都要有人隨身伺候。
還好她不指望這人掙錢,也沒想過這人除了擺著當個花瓶之外,還能有其它作用。
她將人救回來,本來就是打算擺著當個花瓶,日常護理一下,實在無聊還能當個能聽她說心裡話的人,這樣就夠了,至少不會一個人坐著發呆,跟平安說話,一回頭,發現它睡的香甜,說什麼它也不懂,更不會回應她。
朝曦回來時手裡拿著兩個新砍的竹子,很粗,裡面挖空了,可以將人的手臂完全綁在裡頭。
砍竹子的時候動靜引來了平安,磨著她好一頓鬧,似乎在生氣,朝曦丟下它一個人跑了,也不去找它,丟的時候一時爽,哄的時候火葬場。
朝曦哄了它半天才終於將它哄回洞裡睡覺。
它的洞就在不遠處,守在朝曦木屋的附近,當初搭木屋的時候它也幫了不少忙,那些樹都是它拉回來的,朝曦一個人弄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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