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閆晨準備去報仇時,敵軍來襲,他最終選擇了穿上盔甲、配上了長劍,浴血殺敵,可惜最後卻還是死在了城門上。
顧藺拿到劇本的時候就感嘆了一句:哇,好大的一盆狗血啊!
主線雖然狗血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蠻有趣的故事,尤其是劇本用了極大的篇幅描寫閆晨遇到的那些人、事——白髮蒼蒼依舊要養家餬口的老人、拼命賺錢就為了進城給青梅買一支黃銅簪子的青壯、老實巴交的農夫、敵國的奸細……也正是因為這些劇情,原本只是一盆狗血的劇本變得豐滿而有趣。
而顧藺飾演的是一個屢試不第的窮酸秀才,是閆晨的酒友,被毀了婚約之後了無生趣,在最後那場戰役裡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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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藺和張子欣剛剛那場戲拍的就是通知秀才被退婚了,可惜這“未婚妻”不怎麼給力,拍了十二條才過。
顧藺看過不少張導的電影,也知道他是個人風格非常強的一位導演,顧藺非常非常好奇,這部電影拍出來會是什麼效果的。
“各部門,下一場準備!”
下一場還是顧藺的戲,只是要換個場景了——事實上這也是顧藺最後一場戲了。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閆晨吟了一句詩,“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至於麼?”
於秀才慘笑:“你說的卻也對,不過是一女子罷了……只是這女子卻是我從小認定的妻!”說罷又是一碗酒灌進了喉嚨。
閆晨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也有位從未謀面的未婚妻,只是他現在來了江城,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人家姑娘。半晌,閆晨才勉強扯起一個笑臉:“那你就努力,等你狀元及第,你的小翠肯定就會回來找你了!”
於秀才喝了一口酒,捏起一粒花生米,慢慢嚼了,半天,說:“閆兄,你可知道我爹是做什麼的?”不等閆晨作答,於秀才便又開口了:“他是個木匠,還是個十里八鄉都有名的木匠。便是城裡的高門大戶都看中他的手藝,請他上門做木匠活兒。見多了,我爹就羨慕啊,羨慕人家住青磚大瓦房,吃山珍海味,還有人伺候。”
閆晨扯了扯嘴角:“那樣的日子看著光鮮,卻並沒有什麼趣味。”他也不是沒過過那樣的日子,被困在籠子裡,一舉一動都不能肆意,有什麼意思?
於秀才搖搖頭說:“都是鍋裡的香,得隴望蜀罷了。我爹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拼了老命的讓我讀書……”
“可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那塊料。”於秀才說到這裡又捻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他慢慢的嚼著花生米,像是要把所有的苦澀都嚼碎了、嚥下去。
閆晨抬頭看了眼於秀才,只見他臉上一片麻木,不禁皺了皺眉:“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我念了那麼些年書,把家底都掏空了,這才考上了秀才。”於秀才似乎並沒有聽見閆晨的話,“再往上,我知道的,不行了。”然而他卻不敢同於木匠說,生怕自己老爹那本來就彎的不行的腰被壓斷了……
“……我本來是想做個木匠的啊。”
“噫,你這秀才。話也太多!”閆晨故作不耐煩的拍了拍於秀才的肩膀,“喝酒喝酒!”
“卡,好這場過了!”
宋黎衝著顧藺笑了笑,覺得他挺有天分,演起戲來有靈氣。
顧藺就有些受寵若驚了,影帝朝自己笑了!
“我有這麼嚇人?”宋黎越發覺得有趣。
顧藺尷尬的笑笑,他總不好說自己受寵若驚吧?他雖然不很有出息,但是他可不想在影帝面前表現出來。“就是覺得宋哥演戲真的很厲害!”
演了那麼多戲,宋黎可不僅僅是演技厲害,看人的眼光也是不差的,起碼他知道眼前這個小朋友是真的感嘆他演的好,不是在恭維他。嗯,二十三的顧藺在四十出頭的宋黎面前的確可以被稱作小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