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就暫時先放放!”監兵想了想,點點頭,道。
“不過,有件事我很奇怪,原本以為咱倆的龍虎之影,是天魂,但天魂能夠自主覺醒攻擊嗎?!什麼鬼?!”應龍沉吟著,轉向心兒月兒道,“你們知道怎麼回事不?”
“不知道啊!快走!都餓死了!”二女說著,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
“等回頭試著叫你們也修煉一下自然之靈,看看會發生什麼?”應龍望望二女的背影,頓了頓,對陵光執明道。
剛進門,一個夥計端著菜盤恰好撞見,如遇了鬼一般,扔了菜盤,轉身就跑,驚叫道:“掌櫃的,他們又來了!”聲音淒厲,眾食客有人知曉,竊竊私語,“嘿,看好戲了!”。
應龍一樂,隨之上樓,找了張靠窗的松木方案坐下,半晌,無人來應,監兵敲了敲案面,故意高聲道:“咱們打個賭吧,猜猜我拆了這樓得多長時間?”
“別別!”遠遠躲在角落的掌櫃慌不迭地鑽出來,滿嘴的牙齒沒剩了兩顆,鼻青臉腫,哈腰陪著笑,比哭還難看,哆哆嗦嗦,哪再有那天恬不知恥囂張的模樣。
近些天應龍經常光顧,和別人一樣,點菜吃飯付賬……
唯一不同的是,他每次給銀鋌都用手指彈,而且百發百中,掌櫃去邑府鳴冤,西王母律法本多如牛毛,甚至連如何煮麵也有例令,但偏偏沒有“付賬不得用手指彈”這一條,如要補闕,須層層上呈,繁複日久,暫時無法斷案,所以,掌櫃的牙齒便一天天地少了下去。
“上菜啊,”應龍瞅著他,笑道,“記住,別耍花樣,你們在灶廚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銀錢少不了你!”
“諸位仙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錯哪了?”
“實不該訛詐人!”掌櫃苦著臉道,“但我也有苦衷的!”
“哦?什麼苦衷?”
“我這樓面本是租用,起初尚可,如今越來越多的人擠進城裡,鬧得屋舍日貴,酒肆租銀更是水漲船高,不堪重負,這且罷了,除了繳稅,邑府各衙,每年均須上下打點,哪裡不到,都會惹來麻煩,還有那些無業可操的潑皮無賴,也時來騷擾,花費太多,經營惟艱,我想著多賺些錢,一時貪心,千萬恕罪!”
“居有定所,為何都往城裡擠呢?”
“唉,百姓俱不願種田,或邑府徵佔土地,無田可種!”
“嗯!”應龍想起沿途所見的千里荒蕪,一座座大大小小草草築就的城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因為你打點了金銀,所以就算訛詐,城衛軍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
“是!”掌櫃老老實實地答道。
“好了,上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