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愣,卻根本未感疼痛,嗤笑道:“使點勁,我經得住!”滿臉的嘲謔,說罷,剛欲揉身再上,驟然一僵,瞠目結舌,仰天摔倒。
天照緩緩收拳。
暗狽翻身跳起,尚未站穩,天旋地轉,屈膝跪地。
應龍雙瞳一縮,心道:“這天照,夠狠的啊!”
只見天照笑著擺了擺手,“好了,扶他休息吧!”
幾個人連忙圍攏將暗狽攙住,眾目睽睽,暗狽臉色忽青忽紅,羞愧難當,眼露猙獰。
天照視若無睹,轉向月命,“請!”
月命連忙躬身施禮,“您是神靈使節,我哪敢造次!情願將族長恭讓!”
天照一笑頷首。
夜,部落狂歡以慶,喝著酒,看著誘人旖旎的舞蹈,應龍極為輕鬆,狄霍坐近道:“天照雖為族長,但我看那個暗狽心胸狹隘,豺狼本性,以後必會挾嫌報復,興風作浪!”
“不會了!”應龍搖了搖頭,“很快,世間就沒有暗狽這個活人存在了!”
“啊?”狄霍愕然。
天照恰好端著酒碗走來,幾人喝了兩口,應龍笑道:“明天,我們就啟程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去送你們!”
“嗯!”
浮槎,無極捧著木托盤,熱氣騰騰,小心翼翼地敲著陵光的屋門,毫無動靜,無極囁嚅道:“陵光,是我,無極,吃飯吧,好不好?!”
半晌,裡面冷冷道:“不餓!”再無聲息。
無極無奈,將木托盤慢慢放在門口,垂首離去。
第二天清晨,天照月命及部落大小首領,還有無數聞訊趕來的男女老幼,擠滿沙灘,挨山塞海,群聲鼎沸,臂立如林,那猶山的老翁老嫗,兒女攙扶著,面色紅潤,熱淚盈眶,踮腳仰首喊著,嘶啞幾近失聲。
應龍等鼻端一酸,揮手告別。
浮槎緩緩扶搖而起,猶山之巔,一聲長長龍吟,高亢迴盪,似在送行,神鬥遙遙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