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觀主清修,”無極道,“還望恕罪!”
“不妨!”日晦緩聲道。
“此番兩州大旱,”無極不慌不忙道,“我奉師命下山行雨,卻發現大旱之因頗為古怪,不知觀主可有察覺?”
神鬥一怔,原來師兄他們早已知曉了什麼嗎?!
“嗯,”日晦頷首,“兩州大旱,我之過也!”
女節伶倫面露驚愕。
神鬥急望向無極惠陽應龍執明,卻見四人神色如常,心兒月兒出奇的安靜,妙目闔攏,心頭一翻,“果然!”但仍舊訝異,日晦能如此坦白。
只聽日晦接著道:“所以封觀,是因為本觀要鑄煉一件靈器,不想竟致大旱,特命觀中弟子下山,又傳牒周圍諸觀,尚賴普明宗與眾妙宮,總算未讓民間受苦,貧道多謝了!”說著微微俯首。
應龍瞅了神鬥一眼,神鬥會意,躬身問道:“松梁鄉有一獵戶曾誤闖荊山,觀主可知嗎?”其實破狼是否上過荊山,神鬥僅僅猜測。
日晦恍若不聞。
月利石沉聲道:“確是有過!”
“驅逐下山了?”
“一個凡人,何用驅逐?!”月利石看也不看神鬥,道,“鑄器之時,天現異象,待巡山弟子發現時,那個獵戶已經受了驚嚇,自己跑下山去了,我們也沒有在意!”
“後來弟子行雨時,才偶然聽說那個獵戶竟因此大病,昏厥於道,”日晦緩聲道,“稟告我後,甚覺不忍,故命再往探望,不想居然亡故!”
“所以觀主命人將其起死回生嗎?”神鬥愕道,真的這麼簡單?!
“不錯,”日晦點了點頭,“兩州因我大旱,一人因我而死,豈能不補過失,令道心不安?!”
“你們真能起死回生?!”伶倫忍不住問道。
“小術而已!”日晦彷彿在述說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凡人橫死,魂魄無傷,自能復活,之後當愈其肉身,只可惜他的家人恐懼,功虧一簣,再難相救!”
“那為何不救善伯?”神鬥追問。
“觀主面前,容你如此無禮?!”月利石霍然瞪向神鬥,嗔目喝道。
“何必動怒,弄清楚不好嗎?”惠陽從容道。
“我觀之事,用你們弄清?!”月利石冷笑道。
“月利石!”日晦擺了擺手,道,“人各有天命,豈可隨意違逆?!善伯壽命已盡!而那獵戶本不該絕,我已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