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讓他硬生生從靜舍拽來的!不關我事啊!”神鬥心情複雜,急對女節背影道。
他倒沒有埋怨伶倫,自己雖未刻意問過,但相處日久,以及從那首常吹的笛曲裡,也多少猜出了些,在他心底的最柔軟處,似乎埋藏著一道深深的傷口,所以輕輕觸碰,便會有些過激,惟不明白,女節在普明宗,眾所矚目,周圍從來嗡嗡不休,為什麼只針對華渚……
“你什麼意思?怪我多管閒事嘍!”伶倫怔怒地瞪向神鬥。
女節嬌軀一頓,她本蘭心蕙質,稍稍一想,已然冷靜,況一年來,神鬥耽於修煉,嗔怪之餘,難消思念,怒氣如陽光下的積雪一般,迅速消融,花容一緩。
華渚識趣地微微一笑,朝女節神鬥點了點頭,“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伶倫瞳孔一縮,忽然疾步上前。
神鬥女節都嚇了一跳,才欲阻攔,卻見伶倫滿臉歉意地拉住華渚的手,真誠道:“我經常腦子發熱,別介意啊!”
兩人瞠目結舌,華渚笑道:“不會的!”
神鬥悄悄鬆了口氣,旋即電光石火,驀然醒悟,急喝:“不許!”
話剛出口,華渚已瀟灑轉身,然後猛一趔趄,仰天摔倒,塵沙四起。
伶倫捧腹大笑。
神鬥簡直欲哭無淚,忙扭頭,一道流光,女節騰空,遠遠而去。
聚靈塔外,神鬥心急若焚,七上八下,仰首張望,半晌,滑稽喝著酒,苦著臉,獨自出來。
神鬥心涼半截,“她怎麼說?”
“唉!”滑稽擦了擦嘴,不住地搖頭,“我囑咐過你,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寶貝徒弟,你呀……,得,現在連我都不理了!”
“我冤啊!不怨我!”神鬥滿腹委屈。
“你們這些孩子啊……”滑稽嘆息道,“真是不讓老人家省心!你先去吧,等我再勸勸!”
神鬥只得點頭,心灰意冷。
踽踽走出很遠,猶有不甘,躊躇著應否再試試,邊想邊回頭,卻忽瞥見一道身影掠入塔門,正是華渚。
神鬥呆呆停住了腳步……
旬月後,無極偕神鬥見離珠。
離珠道:“二月十五,道德天尊降神日,每六十年,中州四極各大宗門,皆齊聚橋山,舉行丹道大會,凡入世以上,均可參加,在你們這些弟子中,包括你,共遴選十六人,一同前去,你準備一下,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