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收好它!”大主覡把羊皮鄭重地放在神鬥手裡,“回去吧,王上王后等著你呢!”
“是!”神鬥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出茅屋,遠處,一個少年恰恰經過,身材頎偉,朱眉赤睛,火紅色的臉龐,蓬鬆短髮,半黑半紅,獅鼻虎口,嘴角微微下垂,不怒自威。
“這也是新來的天師?”神鬥好奇問道,“挺與眾不同的!”
“他叫赤熛怒!”大主覡道,“來自北戶!”
“赤熛怒?!”神鬥猛然一怔,崆峒山,廣成子曾經對自己說過,如遇見赤熛怒和婉妗,多多留心,雖不明其意,但言猶在耳,他就是嗎?!急問道,“怎麼會在天師院?”
“他的母親是中州人,”大主覡倒沒留意神鬥神色有異,望著那個少年,道,“流落北戶,誕下赤熛怒和他的妹妹後不久,便過世了,他重返中州,本是為了尋找從小走失了的妹妹,過南鎮關時,被鎮守使伯益發現,嘆為天才,於是勸他來了天師院!”
“他的天資很好嗎?”
大主覡未答,意味深長道:“你不如自己去認識一下吧!”
“好!”
“嗯,記住了,赤熛怒不願意別人問他家裡的事!”
“知道了!”
神鬥早急不可耐,答應一聲,幾步追上了赤熛怒,“你叫赤熛怒吧,我是神鬥!”
赤熛怒駐足,轉身掃了神鬥一眼,“有什麼事?”
“你不想認識一下嗎?”神鬥笑道,伸出手。
“不想!”赤熛怒冷冷道,徑自走了。
“還真是個怪人,有意思!”神鬥也不生氣,低低笑道,縮回了手,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翌日,神鬥與女節再未出王宮,無極與伶倫也再未出天師院。
日下,九夷,東海之水蜿蜒入島,流經山川沃野,化作大江,名溈水,溈水之濱,九夷之西,有一個小小的漁鄉,叫諸馮。
未著道袍,日下裝束的無極神鬥女節伶倫,兀立高阜之上,俯瞰著這個靜謐的小漁邨,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血流成河的戰爭,為日下塗炭的瘡痍,至今仍沒有完全恢復,但所幸沒有波及到九夷,沒有波及到這裡。
“這個小漁邨還蠻美的!”女節沉醉道。
“美是美,可那個什麼靈威仰住哪呀?”伶倫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