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別理他,他不會來的!”身邊一個師弟撇了撇嘴,悄聲道。
“你來不來?”應龍恍如未聞,又大聲道。
赤熛怒不語,半晌,面無表情,緩步而來。
長案如龍,酒醺似雲。
“你的酒一點也不好喝!”心兒月兒邊喝,邊蹙著鼻子道。
“對不住了!將就點吧!”力牧掃了一眼滿地的酒罈,苦笑道,“不過以前沒記得你倆這麼能喝呀?!”
共鼓悶著頭。
“怎麼了?”應龍坐在他身旁,問道。
“沒什麼!”共鼓低聲道。
“你的浮槎,我聽說已經做了很多艘,你也進入了奉天監,成為了匠師,這不是你的理想嗎?”
“已經不是了!幾個月前,北戶大越鴻旁兩族徵戈不斷,縉雲歡兜吳將共請中州援兵,王上思慮再三,遣了浮槎!”
“遣浮槎能做什麼?”應龍不解。
“現在的浮槎可以裝置威力巨大的法器!”力牧道。
“哦?!”應龍一怔。
“咱們從來沒有干預北戶,從來沒有干預孤竹,從來沒有干預西王母!”共鼓紅著眼睛,忽大吼道,“因為有了浮槎!是嗎?!殺了幾千人!”
所有人齊齊一靜。
“你醉了,好好睡會兒吧!”應龍輕輕一點,共鼓閉上了充滿血絲的眼睛,重重伏案,幾人互望一眼,應龍低頭,輕輕拍了拍共鼓,隨即笑道,“師弟們,你們想不想成為神獸召喚師?”
“想!”歡聲雷動。
“想多了!”對面的赤熛怒嗤笑了一下。
“你不想嗎?”應龍問道。
“我只想找到我的妹妹!”赤熛怒斂笑,冷冷盯著應龍,“如果你們做不到,我就離開天師院!”說罷,將酒一飲而盡,轉身而去。
翌晨,神鬥走入天師院,一群天師們正帶著宿醉,餘興未消,七嘴八舌地收拾殘席,執明在幫忙,神獸們顯然已適應了這裡的環境,各居一處,酣酣大睡,獨奎木狼靜靜伏臥。
“你來了?”執明一眼瞥見,嫵然一笑道,“女節呢?”
“昨天母后拉著她聊了很久,”神鬥笑道,“應該還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