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神鬥呆呆扭首,望著歧伯,聲音乾澀道:“流光掠影?!”
歧伯不語,負手遠眺。
“可是有點不像啊!”神鬥自問自答。
“跟著我!”歧伯說著,率先而行。
“您真的是至尊?”神鬥追著問。
“哪有什麼至尊?!”歧伯淡淡道。
“什麼意思啊?……我說您怎麼不著急呢!……這是哪啊?”
“天虞山!”歧伯道。
“梁州?!”神鬥愕道,瞬間數千裡,天虞山,高不可攀,於梁州,鬼山峽谷之東。
“咱們採什麼?”
“附子!”
“為什麼先採它啊?”
“孟春三月,附子正可入藥!”
神鬥在普明宗,亦學煉丹,但遠遠談不上精通,如今,有了歧伯,一路上,問題不斷,如海綿般,汲取不休。
歧伯居然不厭其煩,深入淺出,務盡其詳。
澗水瀉玉,山谷南坡,一片美輪美奐的碧藍,嬌纖搖曳。
“這就是草烏花?”神鬥炫目道。
“你以前沒有采過嗎?”
“沒有,”神鬥搖首,“草烏有毒,不敢輕用!”
“自然萬物本無益害之分!”歧伯道,“但相濟得當,適可而止。便如長壽之道!”
“怎麼解?”神鬥思索道。
“作而勿悴,思而勿傷,食而勿饕!”
“不過勞,不累心,不飽食?”神鬥想了想,道。
“孺子可教!”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