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大主覡歸來,即命赤熛怒前往孤竹,與應龍他們會合,告知速協平息南北之戰,商榷共御事宜。
“太奇怪了!”伶倫不滿道,“就算妖界入侵,也是首先西王母,咱們四處奔波,他們倒不慌不忙,真是兒子不急老爹急!”
神鬥亦皺眉不語,“柏皇究竟在想什麼呢?”
崑崙山,赤松子手執玉簡,思索良久,喚過旁邊一個童子,道:“去把鬱華找來!”
“是!”
不一會兒,一人身著玄袍,散發披肩,高九尺,細腰乍背,燕頷方額,面容稜角有形,虎目濃眉,氣宇淵嶽,穩若泰山,稽首施禮。
“你先看看它!”赤松子道。
鬱華仔細讀過,疑道:“大隗是擔憂樓蘭嗎?”
“崑崙向來不理俗世之事!”赤松子沉吟道,“但妖界如今蠢蠢欲動,大隗所思必有深意,我想來想去,你辛苦一趟吧,若樓蘭稍有異動,立刻回稟!”
“是!”鬱華頷首道。
孤竹,赤土邑,南北百餘部族族長,紛沓而來,有巫殿四老,葛天祝融皆至,南族雖入敵城,倒也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變劫,只不明何故召集,或有一二訊息靈通之人,圍聚竊竊私語,神神秘秘。
大殿,青石階下,十數丈長長的木案,各擺兩側落坐,目光不善,相互對峙,氣氛微妙而僵持。
監兵陵光心兒月兒等都說沒興趣,僅應龍執明與會,計蒙陪同。
青石臺上,葛天與巫殿四老居中,環視眾人,葛天道:“南北相爭,本為蕭水沙金,初感蒼天雨澤,竟是奸人作祟!乃致家園殘破,百姓流離,國富毀於內戰,勇士亡於手足,豈不可悲?!”說著,沉聲道,“帶遊離!”
眾人聞聽,面面相覷。
幾個甲士捆縛著遊離,按首跪伏。
“遊光勾結妖界,以金砂為惑,動搖孤竹,遊離,你既已知罪,還不如實道來?!”計蒙喝道。
遊離雖為金丹,至此,哪敢爭強,毫不隱瞞。
無論南北,諸族聽著,臉色漸變。
“此案鑿鑿,南北若再相爭,我和你們都將仰愧神靈,抱愧百姓,俯愧族人!”葛天目光嚴厲,挨個從族長們的臉上掃過,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