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神鬥坐於榻邊,執著母親的手。
寶月光已經恢復了許多,兒子安然無恙陪在身旁,更是滿懷欣慰。
“你父王傷勢未愈,而國事繁重,你就不要離開王城了,幫幫他,也多陪陪我,好不好?”
神鬥不禁一陣愧疚,柔聲道:“我一時不會走的,直待父王母后身體康復!”
“你還要走?!”寶月光一怔。
“有些事不能不去的!”神鬥輕聲道。
“去哪裡?”
神鬥登時躊躇難言,總不能如實相告自己要去冥界和妖界,只好躲閃著母親焦灼的目光,如坐針氈。
恰在此時,淨德王推門走進。
“父王!”神鬥連忙起身施禮,卻看父親憂心忡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唉!”淨德王搖首嘆道,“可惜中州無共工啊!”
“是治水?”
“嗯!”
“眾臣沒有推舉嗎?”
“羲仲推舉了鯀!”
“鯀?!”神鬥還真不知道這個人,想了想,道,“羲仲身為百揆,掌度全國上下臣工,自應悉知晦明,而且素來沉厚穩重,若他推舉,當是才具堪任之人!”
“鯀自年輕時便跟隨烈山,協助治水頗有建樹,但也一直對烈山忠貞不二,治水乃國之重事,將耗費無數物力人力,倘有一點異心,中州危矣!”
神鬥沉吟頷首,思索片刻,道:“不如我去一趟奉天監,先見見這個人,父王以為如何?”
“嗯!”淨德王讚許地點點頭,“我也是此意!”
寶月光微笑地瞅著二人。
正說著,門一開,娥英雙手端著一個木盤,輕輕步入。
娥英自回王城,寶月光見了甚為喜愛,即認作女兒,這幾日,衣不解帶,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