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臉色大變。
站在赤松子身邊之人,赫然就是鬱莟。
淨德王葛天不動聲色,大羿淡淡瞅了一眼,縉雲微微一怔,吳將冷眼旁觀,一絲笑意浮上了應龍的唇邊。
除了三苗,一同稽首,惟伯常躬身之時,也攥住了腰間的劍柄,少許天殿衛開始靠攏。
赤松子長袖微拂,慢慢轉向了三苗,鬱莟俏目血灌瞳仁。
“三苗,你可認識此女?”赤松子緩聲道。
三苗略略環顧四周,事到此刻,反而平靜了,急前兩步,顫聲道:“鬱莟,我們四處找你,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是追殺我吧?!”鬱莟一字一句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三苗似乎一僵,如激動難抑道,“難道是有人挑唆嗎?”
“真戲精啊!”監兵低聲由衷讚道。
“你害我母親之時,可想過有今日嗎?”鬱莟怒喝道。
“何出此言?!”三苗突厲喝道,“果真有人讓你無端汙衊本尊嗎?!”
“你究竟做了什麼,會有人來說!”赤松子悠悠道。
話音方落,天空三道身影風馳電掣,眾皆舉首,天殿衛待得看清,稍一猶豫,桑扎丹華為首,勾龍蜃收隨後,瞬間而至。
三苗這次身軀是真得一僵,目光驟然兇狠。
丹華不禁一縮,勾龍冷哼了一聲。
“你做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丹華終於鼓足了勇氣,臉色蒼白,揚聲喝道。
西王母群臣互相看看,眼神交匯。
伯常欲起,卻見大部分天殿衛金甲衛竟一動不動,心頭猛地一沉。
“你居然從府裡逃出來了?”三苗冷冷道。
“你犯上作亂,行刺柏皇,追殺王姬與桑扎,又欲殺我滅口,”丹華越說越憤怒,嗔目吼道,“你縱妖過境,完全不顧百姓飢餒而死,應龍天師為吾民謀福,你還屢次想害他,簡直喪心病狂,禽獸不如,如今眾叛親離,天怒人怨,我豈能再受你脅迫,為虎作倀?!”說罷,扭頭深深望向鬱莟,“恭迎王姬歸來!”
鬱莟面無表情。
監兵不屑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