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滑稽歸來。
“道長可追到那兩個妖獸了?”皋陶迎上急切問道。
“沒有,不知去哪了!”滑稽搖首道。
“還會回來嗎?”
滑稽不答,看向神鬥,神鬥深深稽首,“師兄!”
“我和師弟他們說幾句話,放心吧,我和宗主沒有結果不會走的!”滑稽淡淡道。
皋陶默默而退。
入屋,知秋沏茶,“這可是我和應龍叔叔從桐柏山偷的,”神鬥笑道,“不過,只有知秋師姐會烹!”
“你這都什麼輩分啊?!”應龍氣道。
知秋莞爾。
翠綠欲滴,嫩邊白毫纖細,宛若淡霧,湯如琥珀,香溢滿屋。
“好茶!”滑稽聞了聞,讚道,隨即摘下酒葫,長長飲了一口,“不過,還是酒好喝!”
幾人皆笑。
“我曾經說過,修為再高有什麼用,不如去好好愛一個人,”滑稽搖頭嘆道,“師兄年少不知,年老不懂,你從此忘了便是!”
“宗主說,過而不追,念而不悔,死而方生,瞬滅而方不滅!”神鬥淡淡道。
“哦?!”滑稽怔了怔,半晌,喃喃道,“倒從未與我說過!”
“師兄性情中人,也許宗主想我傷了悟了,再轉告與你!”神鬥道。
“你傷了悟了,”滑稽木然道,“我卻萬年難悟嗎?!”說著緩緩起身,仰酒踽踽推門而去。
“你倆打什麼玄機呢?”應龍瞅瞅滑稽蕭索的背影,瞅瞅神鬥,懵然道。
“你倆幸福著呢,不用懂……不過知秋師姐懂!”神鬥笑道。
“什麼輩分啊?!”應龍叱道,扭首知秋,“你懂?!”
知秋眼波漣漪不語。
翌晨,滑稽如初,幾人徑奔桐柏山。
“我鬥不過支無祁,何況還有個鑿齒,所以不能越出師尊的靈識圈,”滑稽道,“一時半會恐怕很難有結果,故師尊傳訊,讓我回來幫你們,師弟,看你的了!”
“謝宗主、師兄!”神鬥頷首。
桐柏宮,亂作一團,一片嘈雜。
幾人不再通稟,從天而降,一把抓住一個揹著鼓鼓囊囊褡褳的道士,“你們觀主呢?”
“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