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泥師都面沉似水,頓了頓,道。
那邊,“魁跋!”應龍探頭喚道。
“有何吩咐?”魁跋快步走近,躬身道。
“進來喝酒!”
“不敢!”魁跋一怔,忙道。
“進來吧,卻之不恭!”應龍笑道,拉著他盤膝而坐,虛日鼠遞給他一隻雞腿,魁跋微微猶豫。
“很香的!”虛日鼠認真道,接著撇了撇嘴,“就是酒很一般!”
“我這有!”應龍從背後拎出一罈,拍開泥封,滿屋溢香,沁人心脾。
虛日鼠的眼睛馬上亮了,魁跋神情一變,脫口道:“好酒!”
“好酒!”身後,一人伸長了脖子,不斷地嗅著,一步步走進門,直趨案邊。
“喂,請你了嗎?”虛日鼠瞪眼氣道。
琴鳥充耳不聞,滿臉陶醉。
金光一閃,亢金龍從應龍懷裡鑽出,大眼睛一瞬不瞬。
“這是什麼?”魁跋一愣,奇道。
應龍不答,低頭道:“你也饞了?”亢金龍使勁點了點腦袋。
琴鳥瞅了一眼,繼續盯著那壇酒。
“你去拿幾個碗!”應龍對魁魃道。
“回來時把門關上,省得再招些閒雜人等!”虛日鼠囑咐道。
琴鳥大喇喇一坐,眼巴巴地等著。
略呈金黃色的酒輕輕打著旋兒,純淨的酒沫好像一片片的桂花,琴鳥慢慢端起,應龍以為他會一飲而盡,卻只淺淺抿了一口,闔目仰首,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久久回味。
“裝模作樣的,好像挺懂酒?!”虛日鼠不屑道。
半晌,琴鳥吐了口氣,噓嘆道:“金蟾桂花!”
“咦,”虛日鼠吃了一驚,瞠目道,“活見鬼!”
“你喝過?”應龍也有點出乎意料。
“夢到過!”琴鳥邊酌邊道。
魁跋默默為幾人斟酒,又小心翼翼給兀立案頭、舔著酒的亢金龍倒滿,似乎對它甚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