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棄應龍監兵心兒月兒知秋漱玉八人乘五香車徑奔東南。
揚州,塗山,綠水青山,濃妝淡抹,風景如畫。
“天天看洪水看得我都快吐了,”監兵長長吸了口氣,滿臉陶醉,“神清氣爽啊!”
塗山氏,數千人,山裡山外,聚居幾邑,族長是一箇中年漢子,淳樸爽朗。
寒暄過後,禹略陳治水,族長連連稱歎。
“今日來此,特有一事相求,”禹懇聲道,“想借息壤以築羽山之堤,你族若有何求或欲何物交換,皆可!”
“息壤?!”族長一臉茫然道,“什麼息壤?!”
禹與應龍互相看了一眼。
黃昏,篝火熊熊,各種山裡的野味,烤得滋滋冒著油,到處飄蕩著森林獨有饞人的清香。
一群年輕男女圍著篝火,踏節而舞。
“一起跳吧!”族長大聲熱情道。
禹微笑擺手。
“知秋,走!”應龍來了興致。
“好!”知秋嫣然道。
二人跑進人群,一起拉著手,盈盈漫步,隨之轉合。
“這還是我師姐嗎?!”漱玉望著知秋歡快的身影,瞪大了眼睛,怔怔道。
“咱們也去!”二女興奮道。
“嗯!”
“你倆別傻坐著了,快來!”二女回頭招手道。
“走嗎?”監兵瞅瞅禹,問道。
“走!”禹起身道。
如翻江倒海,跋山涉川,激流勇進,揮斥方遒,禹時而盤旋如風,時而若負重前行,靜如淵嶽,動似雷霆,優美而粗獷,還有一種蒼涼之感。
“跳得這麼好?!”心兒月兒和漱玉都驚呆了。
舞至最後,所有人情不自禁,將他圍成了一圈,繞著且歌且蹈,沸騰如潮,火花滿天。
人群之外,林邊,幾個女子娉婷而立,為首一人,秀美嫻雅,如沾露的芙蓉,明眸若水,凝望著,竟似看得痴了……
夜深火熄,酒闌興盡。
眾皆休憩。
“咱們是不是弄錯了?”監兵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