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涼哀怨的竹笛之聲,落在不同人的耳朵裡完全是不同的曲目,彭輝在吹奏竹笛之時陰森的眸子裡竟然都流出了兩行清淚,居然被自己奏出的笛聲以及心中產生的歌詞給弄哭了。
連施法者本人都這樣了,首當其衝的幾人的下場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那三道響亮的下跪聲之外,其餘四女也嬌軀亂顫,俏臉蒼白,抱頭鼠竄。
三位俊男跪地痛呼,四位絕世女子抱頭忍痛,這場面驚爆了場外群雄,他們雖然也被這淒涼的笛聲所觸動,但並沒有受到精神衝擊。
“何等可怕的精神攻擊。”場外一位巔峰百強之列一臉忌憚地說道,說出了三百多人的心聲。
一曲笛音,直接把這七人的精神衝擊到這種程度,連帝族無敵天驕都在抱頭忍痛;如果方才換作他們來面對的話,那豈不是會直接變成腦殘?
一想到這種生不如死的下場,三百多人都不由地打了個寒顫,一些平常比較輕視精神攻擊的人頓時在心底不停地告誡自己以後遇到擅長精神力量的人一定要小心。
“好狠的手段,居然差點泯滅了他們的靈智。”真仙老嫗淡淡地自語道。
而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沒有察覺到,就在這片高空之上,有著一雙巨大的眼睛在冷漠地注視著這裡的一切,它把整場混戰比武從一開始到現在的發展都看在眼裡。
“道友,還請來此一敘。”淡漠的女聲響徹在這裡,然而對此作出反應的卻只有那對誰都注意不到的眼睛。
“你也發現了啊,但是卻在靜觀其變啊……”滄桑的嘆息聲傳出,不知是說給誰聽,不過這對巨大的眼睛的確也跟著消失了。
再回到擂臺之上,彭輝終於停止吹奏竹笛,他站立在原地,仰望著天空,緩緩地伸出一隻手,像是要抓住什麼一樣。
半晌後,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一樣,僵硬的身體終於又有了新的動作,他收回那隻手,緊握住拳頭,神情再次變回了先前那副冷酷殘忍的陰森樣。
他回頭看向前方不遠處,匍匐在地瘋狂痛呼的三位青年,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冽之色。
不詳的氣息膨脹,原本力量下降的彭輝再次攀升回了巔峰,氣勢不輸給強勢擊敗葉雲亂時的狀態,這下任誰都明白局勢又峰迴路轉了。
彭輝恢復最強狀態,而作為他對手的七人中,男的跪地痛呼,完全失去戰意,女的則抱頭鼠竄,恐怕也沒什麼戰鬥力了。
至於他們為何突然變成這副狀態,估計除了施法者彭輝之外,也只有他們自己勉強能夠知道一點兒了,只不過現在的他們有半數都完全陷入了進去。
“聲嘶力竭的吶喊終歸也只是徒留悲慘。”彭輝冷冷地說道,銀色鎖鏈齊出,直接穿透近前三人的腹部,將他們釘在了大地之上。
這一次彭輝沒有像上回對付葉雲亂那樣瞄準著三人的要害,所以他們相當於不算是遭遇了致命威脅,但是在這種精神狀態崩潰的情況下再給他們痛上加痛,結果不言而喻。
殺豬般的慘叫聲,更加的淒厲了,可是三人居然沒有半點反抗動作,唯獨雙目佈滿血絲,像是看見了另外一副光景一般。
“我所見識、經歷過的絕望,不是你們能夠想象和承受的。”彭輝冷漠地說道。
沒過多久,刺入三人腹部的銀色鎖鏈猛地向上逆推,將三人的血肉和肋骨劃破,內臟都濺射了出來,看起來頗為血腥瘮人。
最後的那一眼,無盡的絕望與黑暗。三人於精神崩潰、肉身半殘的狀態下被淘汰離場,倒在場外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