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兩滴,三滴……
四丫能清晰地感覺到淚珠在面頰上輕輕的滑落。
“四丫……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問了!你……你別哭,別哭!”吳家三郎慌亂地從椅子站起了身,抬起的雙手不知道怎麼辦才是。
怎麼會不憂心?
四丫害怕,擔心,心疼……
只是在人前,四丫不讓自己軟弱半分,因為她知曉軟弱的自己只會讓自己身邊的人更憂心,害怕!
晚上淨面,當溫軟的帕子敷在臉上時,四丫就會落淚,洗淨過後,心頭一片荒蕪!
“三郎哥,咱們以後不再這般了可好!這一次就足夠了,經不起再一次了!”
像是找到了缺口一般,四丫毫無顧忌地把忍下的淚一次流完!
“好!我……我發誓,以後絕不會讓自己利於如此這般的境地,以後絕不再讓關心我的人擔憂,如若違誓,必一生無樂!”
吳家三郎眼底一片清明,心裡也從未有過的清明。
或許等了這麼多天,他心心念唸的就是四丫的這一份心意。
……
第二日,豪子就送四丫過去了牛氣酒樓的後院。
“四姑娘!你可別嫌棄我老婆子臉皮厚!”
花婆子也跟著過來幫忙,只見她一面幫著四丫的丫鬟婆子收拾行李,一面訕笑著同四丫說道。
四丫笑了笑。
花婆子這人話多性直,她一直想和四丫學廚藝,說是往後想正正經經地尋個廚房的活計,畢竟幫廚是有一日沒一日的活。
人有野心不怕,只要沒有壞心就行,四丫也同意了把一些簡單實用的廚藝交給花婆子。
“四姑娘,咱們酒樓的方子可不能隨意傳了出去!”
四丫身邊的一個婆子忍不住地提醒了四丫。
四丫知道她的好心,接過她剛奉上的蜂蜜水,笑著說道:“自是教她些能教的!”
婆子這才放心,笑著給四丫鋪了床褥。
這一天先是搬家,晚上的時候,四丫訂了幾桌席面,招待了牛氣酒樓上上下下的掌櫃夥計眾人!
……
因著林府還未解封,所以吳家三郎並不能出門。
四丫這些日子不是牛氣酒樓就是墨軒書齋的兩處跑,累並充實著。
這日,四丫與墨軒書齋地掌櫃地議了下個季度墨軒書齋的漫畫書的銷售計策後,就趕回去準備吃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