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一『摸』,四丫從枕頭底下抽出了前幾日吳家三郎給自己寫的信。
信中依舊寫的是件件小事,學院的學子服破了,不好意思拿出去修補,於是自己偷偷買了針線獨自縫補,結果補好了穿上,一隻袖子長一隻袖子短,最後只能偷偷舍了銀錢,讓后街的一個老婆婆給重新做上一件。
四丫都想象出吳家三郎那時的窘迫的模樣。
此時看到,四丫還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揚。
信中最多的卻是哪條街哪個小巷子的吃食美味,說是以後一定會帶著四丫一家一攤的嚐個遍……
就像許多熱戀中的少男少女一般地說著如今,想著以後。
最後用一首小詩,表達了少年人羞澀的相思之意。
“……此物最相思!”
四丫閉著眼睛念道。
四丫說不上來自己聽到這訊息是什麼感受,她很理智,理智地相信吳家三郎這人。
又過了幾日,連趙大牛與範嫣兒都聽到了傳聞,忙過來問趙氏是怎麼一回事。
趙氏心裡焦躁,卻是隻能耐著『性』子按著四丫所說的那般回答。
這之後,村裡的人也都三三兩兩地過來問詢,趙氏心裡知曉大家這都是在關心四丫,於是也都是笑著給大家說了清楚。
聽說是別人『亂』傳出來的,大傢伙也都放下心來。
“四丫可是俺們村的大恩人,大財神,誰要是欺負了她,那俺們可是不饒他的,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行!”
這是村西頭的朱寡『婦』的原話。
的確,要不是四丫的話,憑著她一個寡『婦』帶著四個半大的孩子,那就只能等著餓死。
不止是朱寡『婦』,村裡村外許多的人家都因著四丫開的作坊和書院,過上了吃飽喝暖,沒事還能攢點錢買點小零食小首飾的日子,這樣的日子,那擱以前,可都是隻有村裡的那些地多的人家才能過上的日子。
正因為如此,趙家這段時間開始熱鬧起來。
趙氏忙著招待上門的人,倒是一時沒時間去想了其他。
兩個月後,吳氏夫『婦』與吳家大郎、二郎從京城回來了。
這一家人走的時候風風火火,回來的時候也是悄無聲息。
回來的第二日晚上,吳氏夫『婦』過來了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