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沒有。”唐寧綰想了想。
“好的,那奴婢先退下了。”說著,夏惜欲離開。
“等一等。”唐寧綰叫住夏惜。
“美人,還有什麼吩咐?”夏惜恭敬的問。
唐寧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兒,朝夏惜招手,“夏惜你過來,我有一件事兒需要你去幫我辦。”
“是。”夏惜走到唐寧綰面前,唐寧綰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奴婢一定會替美人辦好的。”夏惜向唐寧綰保證。
“恩。”唐寧綰點點頭,“這事兒你悄悄的去辦,最好不要讓任何人『插』手,如果不方便,可以叫瑾玉姑姑幫你。”
“是,奴婢明白。”夏惜欠身退下。
唐寧綰走入內閣,來到桌前,低頭看著桌上的那把琴,心中暗想:但願宇文傑沒有忘了那天在白雲山上遇見的女子,忘了她的模樣。只要宇文傑記得自己,那一切都好辦,自己等到榮寵也會容易些。
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是一塵不變的。就像唐寧綰,她本對自己和宇文俊的感情抱著很大的希望,即使那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但她卻始終堅信自己終有一天能和宇文俊在一起。只要自己守住純潔的身子,守住自己對他的初心,就一定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是後來,她所遇到的每件事都在『逼』迫她改變。有時候,唐寧綰自己都覺得天生麗質是一個錯誤,因為一出生就有這貌美如花的容顏,所以使她不得不進入皇宮,嫁給皇帝。因為擁有著讓後宮嬪妃都妒忌的美貌,才會讓身邊的人受到欺負,才會有人老想著害自己,生怕自己搶了她們的恩寵。可換一種角度想,若是沒有這美貌,自己也不可能遇見宇文俊,遇見其他對自己好的人,只怕那個自己只會整日躲在閨房裡,難以見人吧!世事無常,一切皆是命中註定。
是夜,林祺在宮裡準備了精緻的菜餚,吩咐身邊的貼身宮女採菊去龍乾宮請宇文傑來用晚膳。結果,採菊去了好久都沒來,林祺心裡有些急,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她站在寢宮門口,左顧右盼。等了半個時辰,才見採菊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林祺立刻迎上去急切的問:“怎麼樣?皇上來了嗎?”
採菊垂頭喪氣的說:“娘娘,奴婢本來已經到龍乾宮請了皇上過來的,結果皇上剛出宮門,就讓陳昭儀的侍女金楠給請走了。”
“陳溫麗?”林祺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採菊低下頭,不敢看林祺的眼睛。
“她找皇上做什麼?”林祺不屑的說。
“聽金楠說,陳昭儀這幾日覺得自己身子不爽,頭暈噁心,怕是懷了龍胎,結果皇上一聽,二話不說就去了清芷宮。”
“呵!懷了龍胎。”林祺輕哼一聲,“她以為懷龍胎是這麼方便的事兒啊,想懷就懷!這個月皇上只去了她宮裡一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懷上,不然本宮這麼多年…”一說到孩子,林祺心裡就不痛快。要是當年在太子府,自己小心防範,也不會被有心人推倒導致流產。當時,要是自己當時生下了皇子,那現在的皇后之位早就是自己的了。
“娘..娘?”採菊見林祺不說話,以為她要責罰自己,整個人顫抖著跪到地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是奴婢辦事不利,請娘娘恕罪。”
林祺雖然心裡不快,但也不能責怪宇文傑,誰讓他是皇上呢。“罷了罷了,你起來吧!”
“娘娘您不生氣?”採菊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麼好生氣的?”林祺看了眼地上的採菊。
見林祺臉上沒有一絲的怒意,翠荷才敢從地上爬起來,“這說到底也是陳昭儀不好,明明知道娘娘今日重新掌管後宮大權,是要請皇上過來慶祝的,她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把皇上請走,這不是明擺著和娘娘過不去嘛!”
“區區一個陳昭儀,本宮根本沒放在眼裡。”林祺一邊往寢宮走,一邊對身後的採菊說。“本宮現在手握六宮大權,這陳昭儀再怎麼囂張,本宮也不怕她。”
“娘娘說得對。”採菊一副討好的表情。
林祺一想到自己重掌六宮大權,整個人都有些得意,“本宮現下只要表現出寬容大度給皇上看,讓皇上覺得本宮是一個賢良淑德,可以母儀天下的人,那樣本宮就離皇后之位更近一步了。只要本宮成為了皇后,到那時候,管她什麼妃子都不敢對本宮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