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雲舒的強烈要求下,季常青總算是不情不願地去了崖間清泉梳洗了一番。
“季師叔,你都不嫌棄自己髒麼?”雲舒一邊收拾包袱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季常青弄了弄溼漉漉的長髮,滿臉不以為然。
“你知道他將來是怎麼死的麼?”葉言初矜冷地說道。
雲舒正欲回答,腦海中忽然閃現出昨天做的那個奇怪的噩夢。
那個拿著絕情劍,滿身是血的季常青。
她開始有些隱隱擔憂,臉色變得有些無力的蒼白。她靜坐在那裡,沒有開口。
葉言初專注地擦拭著手中的絕情劍,沒有注意到雲舒的反常,他繼續說道:“一定是懶死的。”
雲舒這才回過神來,聽到這句嘲諷季常青的玩笑話,勉強地笑了笑,神色惶惶。
季常青氣得直瞪眼,他不滿地叫囂道:“你個死鬼!給我閉嘴。”
雲舒被逗笑了,一下輕鬆了不少,她在心裡極力勸說著自己不要多想。
葉言初淡淡地瞥了一眼吹鬍子瞪眼的季常青,依舊一副驕矜又涼薄的語氣對他說道:“就你這副不人不鬼的駭人模樣,等到了天御,走在街上可千萬不要嚇哭了孩童。”
“你!葉言初!”季常青氣鼓鼓地轉身朝向雲舒,不滿地控訴道,“你這女子,將我那個可愛的師弟還給我,他以前那麼冷傲冰山的一個絕世少年!你瞧瞧他現在,真是成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雲舒無奈地撇了撇嘴,這季常青季師叔,和她師父真的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呸!才不相愛呢。
互相看不對眼,互相嘴碎,互相明裡暗裡地嘲諷。
可是吧,數年以前,一次次救下葉言初的是季常青,一次次袒護季常青的頑劣行徑的是葉言初,就連葉言初重生後,想的也是去救被封印在弦驚崖底三年的野人季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