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眯起那雙勾人心魄的丹鳳眼,抿唇微微笑道:“雲舒還記得我這個師叔?”
“那是自然!”
“二哥怎麼這時候才來看我,我聽說早在一月以前,你和雲舒就重回於世了。”楚清河走到葉言初身旁,對他笑吟吟道。
“以前你老愛往這跑,我們只當你是玩性大,幾年不見,你倒是索性在這合歡樓住下了。還成了人人忌憚的‘公子’。”葉言初挑了挑眉,淡淡說道。
楚清河甩了甩袖子,將手背在身後,說道:“自古男兒為紅顏,我寧願做一個牡丹花下的亡魂,也不甘心像你一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清水過餘生。”說著他還故意朝著雲舒笑。
雲舒紅了紅耳尖,沒有作聲。
接著楚清河道:“你們不是還去了弦驚崖將大師兄救出來了麼,怎麼今日不見他,他人呢?”
“走了。”葉言初應道。
“那你們這是要回青巒?打算長住了?”
“或許。”
沉默地立在一旁的雲舒暗自想到,她和師父重生一事,並沒有對外聲張,就連宮裡頭也就只有國主知曉而已,修葺無言閣的事情也只是對外宣稱要為他們建祠堂,楚師叔訊息倒是靈通的很,什麼都知道了。
“楚師叔不問問我們為何會重生嗎?”雲舒問道。
楚清河輕笑道:“你們又沒頭緒,問也是白問。”
雲舒乾笑道:“師叔說的倒也真是大實話。”
頓了頓,雲舒又滿懷期待地問楚清河:“對了,新月姐姐呢?方才一路上都沒見著她,她在哪呢?”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新月”二字,他身形一頓,僵在了原地,手中的茶盞一時沒拿穩,落到了地板上,幸好上面鋪著名貴的貂毛毯子,茶盞才不至於摔碎。
楚清河的眼神冷了冷,他淡淡道:“死了。”
“什麼?!”雲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她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師叔,您,您是在騙我吧?新月姐姐,她,她……”
“三年前就死了,她這個女人那麼傻,註定活不長。”楚清河輕聲道,神色平靜如常。
“楚師叔,你!”雲舒氣急,她邁步就要上前,卻被葉言初攔了下來。
葉言初看向楚清河,陰著臉沉聲道:“她怎麼死的。”
楚清河咬了咬下唇,冷哼了一聲,無聲地笑道:“你管她怎麼死的,本來就是一條賤命,能有多大的福氣活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