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是當她師父,教她修習法術,教她行正道做對事,可是如今在他看來,他這分明是養了個女兒!他什麼時候伺候過人洗漱,什麼時候伺候過人睡覺,什麼時候伺候過人吃藥?
可是自從小丫頭一來,許多他從來都沒做過的事都做了。
說對不起,給女孩梳頭髮,綁辮子,這些都是他的第一次。
少年心想,小丫頭根本就不是來此地修煉養性的,她是來修煉他的吧!
時間一點點消逝,知道雲舒都睡著了,葉言初這才想起來喝藥的事。
他試了試碗的溫度,發覺藥已經涼了。
少年暗自懊悔,他轉頭看向小女孩,此刻她已經睡熟了。
沒辦法,只能重新熬一碗了。
他真的是養了個女兒啊……
雖然之前睡了過去逃過一劫,但是醒來後,雲舒還是沒有逃脫喝藥的命運。
小丫頭剛揉著眼睛醒了過來,就在恍惚間看到了端坐在床前看書的少年,再一嗅到滿屋子甘苦的藥味,她一下子清醒了。
少年靜默地看著書,清冷寡淡的神情。餘光瞥到了床上悄咪咪地往被窩裡縮的小女孩後,他微微挑了挑眉,將手裡的書本放下,拿起了在一邊放涼的藥碗,還故意說了句:“真香。”
看他朝自己走來,小丫頭連忙往裡頭縮了縮。
少年神色清冷,坐過去後,用手捏起被子的一角,將女孩的小腦袋露了出來,但云舒仍閉著眼睛裝出一副熟睡的模樣。
少年也不立馬揭穿她,只是淡淡道:“常夫人。”
“孃親!”小丫頭聽他這麼說,還以為自己母親來了,連忙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但是眼前只是空蕩蕩的房間,連個人影都沒有,更別提母親了。
雲舒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少年舀起一勺藥湯,放在唇邊吹了吹,矜冷地遞到小丫頭嘴邊。
然鵝小丫頭方才被他這麼一騙,此刻正生著他的氣。
雲舒賭氣地撅著小嘴,就是不喝。
少年抿了抿唇,壓下了心中的不爽,又往小丫頭嘴邊遞了遞。
女孩偏過頭去,就是不肯喝。
少年周身驟然變得陰寒了起來,他沉下了臉.
雖然之前睡了過去逃過一劫,但是醒來後,雲舒還是沒有逃脫喝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