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惠,你表叔雖然神通廣大,但是,這個惡鬼也魔高一丈啊。你想想:這個惡鬼要是真怕你表叔,他能這麼囂張嗎?剛才放他出來時,是你表叔唸的驅鬼咒吧,顯然,這個惡鬼並沒把你表叔當回事。我覺得:你表叔只能治得了惡鬼的一時,但不能從根本上治服他。”我娓娓分析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這個惡鬼要是真怕我表叔,就不敢對你這麼狂妄了。”曲惠贊同道。
“曲惠,我覺得對這個惡鬼還是應該採取軟硬兼施的辦法,一方面要堅持鬥爭,不能一味遷就、順從他。比如:我把姆指上塗抹經血,就是和他做鬥爭。另一方面也得和他和睦相處,搞好關係。比如:不把他一棍子打死,留他一條命。這樣,才能做到相安無事。”我開始做曲惠的思想工作。
“對。”曲惠點點頭,表示贊同我的看法。
“曲惠,剛才惡鬼向我提出一個請求,讓我給他幫一個忙。”我開始慢慢誘導曲惠了。
“請你幫什麼忙?”曲惠一臉的茫然。
“是這麼回事……”我把無頭男屍的請求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曲惠。
“曲惠,我覺得:這個無頭男屍也挺可憐的,他的大腦袋被人割掉了,現在,胯裡的小腦袋也和身子分了家。如果咱們能幫他揭掉胸口上的符咒,只揭掉一會兒功夫,最多三、兩分鐘時間吧,他就能讓命根子復原了。”我幽幽地說。
“詩文,我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把符咒揭開一下嘛。這樣吧,我馬上給表叔打個電話,請他幫個忙就行了。”曲惠說著,摸出手機就要給老徐頭打電話。
“別忙。”我阻止道。
“咋啦?”曲惠不解地問。
我沉思著說:“曲惠,今天早晨這個惡鬼把你表叔嚇了一跳,你也看見了,當時他是驚慌失措地跑回值班室,拿來了桃木劍和符咒,又費了好大的勁才治住了惡鬼。現在,你讓表叔揭掉符咒,他會幹嗎?”
“是啊!表叔肯定怕一揭開符咒,惡鬼就會復活,一旦治不住,就會砸了表叔的飯碗呀。”曲惠說。
“對呀。我估摸著,讓表叔幫惡鬼,恐怕不現實。”我說。
“那咋辦呢?”曲惠皺著眉頭說。
我已經想好了一個計謀,不過,我擔心曲惠不同意。正當我猶豫時,突然曲惠的手機鈴聲響了。一看,是老徐頭打來的。
“曲惠,你沒事吧?”老徐頭開口就問。
“我挺好的。”曲惠回答。
“那就好。”老徐頭頓了頓,問:“那小子走了沒有?”
曲惠撒了個謊,回答道:“他回家了。”
我一聽老徐頭詢問我,就知道準沒好話。果然,老徐頭一聽說我走了,就對曲惠說:“聽說那小子是挖古墓的,幹這個行當的人,整天跟死人打交道,身上沾著不少鬼氣,你還是少跟他來往為好呀。”
“表叔,您不也是跟死人打交道嘛。”曲惠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