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菲妹,你就知足吧,跑一趟路就賺了兩萬元,這買賣賺大了。我給考古隊一天做三頓飯,只能賺五十元呢。”小寡婦撇撇嘴,瞪了丁菲一眼。
“翠花姐,你呀,就是端著金碗要飯,讓我說什麼好呢,就兩個字:活該!”丁菲也回瞪了小寡婦一眼。
“我的金碗在哪兒?”小寡婦不解地問。
“在哪兒?在你身上嘛。翠花姐,我勸了你多少次呀,放著這麼標緻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如花的年齡,傍個大款完全不成問題。不信,只要你點個頭,我給你拉皮條。可你呢,偏偏要困在這個窮山溝裡,守著那兩個老傢伙。我告訴你:你公婆對你好,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想讓你養大孫子。到孫子長大了,就會一腳把你踢開。那時候,你已經人老珠黃了,別說傍大款,就是想找個打工仔都難了。”丁菲喋喋不休地數落道。
“丁菲妹,我是結過婚的人,還拖著一個油瓶子,誰看得上俺呀。”小寡婦喪氣地說。
“翠花姐,你是榆木腦袋呀,難道連包裝自己都不會嗎?我問你:離開了這個窮山溝,誰知道你結過婚?誰又知道你拖了一個油瓶子?你說自己還是大姑娘,沒人會懷疑的。”丁菲出主意道。
“那豈不是騙人嘛,我不幹這種缺德事。”小寡婦一口就回絕了。
“騙人?你既沒騙人家的財,又沒騙人家的命,算什麼騙?現在,世人有幾個說真話的。再說了,你傍上一個大款,對人家好一點,再給他生個一男半女,難道還對不起他?”丁菲勸說道。
“騙人的事我幹不來。”小寡婦固執地說。
“翠花姐,我可是仁至義盡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勸的,我全勸了。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吧。以後,你可別怪我只顧著自己享福,不管你的事呀。”丁菲瞅了我一眼,憤憤地說:“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怎麼會對一個小白臉感興趣,他就拿幾個死工資,一輩子也發不了財。跟他攪在一起有啥意思嘛。”
嗬,這個丁菲真是個麻面無情之人,我為她跑了一趟路,還價買了一個古碗,讓她一下子就賺了兩萬元,她不但不領我的人情,反倒奚落我一頓。
我雖然有些氣憤,但考慮到丁菲在《大中華》服裝貿易集團當模特,或許會從她那兒得到一點破案的線索,也只能忍著了。
唉!我心想:那個無頭男屍劉堅遵守了對我的承諾,沒碰苗絲雨一根汗毛,就衝著這一點,我也應該幫他破了這個案,讓他找回自己的腦袋,抓到殺害他的兇手。
“丁菲妹,你說我也就算了,怎麼能損人家章哥呢,人家專門為你跑一趟路,幫你參謀古董買賣,你謝人家都來不及呢,真是忘恩負義之人。”小寡婦氣憤地說。
“翠花姐,我不是損章哥,是實話實說嘛。章哥,你自己評價一下,我說得對不?”丁菲理直氣壯地說。
丁菲這個女人真夠厲害的,明明損了我,卻還要讓我認這個帳。我是個男人,自然不能小肚雞腸。即使丁菲損了我,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呀。為了不至於得罪了丁菲,好跟她能常來常往,我只能委屈求全了。
“算了,爭論這個沒意思,到此為止吧。”我心想:不如掛個“免戰牌”吧。我瞅著丁菲,說:“丁小姐,我有件事感到很奇怪,你好象對古董知之甚少,為何敢涉足這個行當呢?要知道,這個行當很容易上當受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