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二十分,曲惠到達徐家灣。
我站在徐大爺家的院門口,遠遠看見車子進了村,便趕緊迎了上去。
車子在村口就停了下來,我招招手,示意把車子開到徐大爺的家門口來,但曲惠沒理會,下了車,提著治療儀,笑眯眯地朝我走來。
“你把車子停那麼遠幹嗎?”我接過治療儀,不解地問。
“詩文,我把車子停到村口,沒有開進來,自然有我的道理羅。”曲惠神秘地說。
“什麼道理?”我好奇地問。
“我告訴你:徐家灣是個盜墓之村,陰氣太重,我可不想讓你的車子沾染了陰氣,那樣,對你的身體不好。你別忘了,現在陰魂可喜歡纏著你啦。”曲惠一本正經地說。
“得,這個理由太牽強附會了。”我朝車子望了一眼,問:“難道車上還有旁人?”
“詩文,你咋會想到車上有旁人呢?”曲惠驚詫地問。
“瞎猜唄。”我又朝車子望了一眼,心想:難道是劉雄來了?他害怕和盜墓者做生意影響了前程,所以,刻意迴避一下。
“詩文,你好象瘦了一點。”曲惠含情脈脈地望著我。
“剛來了三天,啥活兒也沒幹,怎麼會瘦呢?”我說。
“就是瘦了。”曲惠堅持道。
“好,瘦了,瘦了一大截,行了吧。走吧,徐大爺還等著那。”我催促道。
“詩文,你看中的是什麼古董呀?”曲惠饒有興趣地問。
“一個東漢時期的瓷器油燈,價格十五萬。估計拿到市場上可以賣到三十萬以上,總之,價格翻一個斤頭是最起碼的。到時候,我找個朋友幫你賣,說不定還能賣上更好的價格呢。”
“真能翻一個斤頭?那太好了。詩文,這麼划算的買賣,你咋自己不幹呢?”曲惠問。
“我幹,我拿西北風乾呀?”我瞪了曲惠一眼,責怪道:“我剛出了交通事故,把三十萬老本全賠進去了,哪兒來的錢做生意呀。”
“哎呀!我把這事忘了。詩文,你呀,太老實,你難道不會空手套白狼嗎?”曲惠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得,我餓死也不會幹騙人的勾當。”我聳聳肩膀。
“詩文,你以為空手套白狼就是騙人呀。我告訴你: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是:用最小的代價,贏得最大的利益。”曲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