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那個家我是回不去了,以後我咋辦呀?”小寡婦哀哀地問。
“翠花,你啥也別想,有我呢。”我望著小寡婦,心想:這個女人夠可憐的了。年紀輕輕的就死了老公,又被公婆欺負。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不管怎麼說,我不能見死不救。
“章哥,我讓您為難了。”翠花見我緊皺著眉頭,擔心我有難處。
“翠花,我沒啥為難的。我正考慮你下一步的安排呢。”我舒展眉頭,心裡有了一個主意。我想:第一步,得給小寡婦找個安身的地方,好歹有個地方睡覺。我這兒倒是可以讓她暫時居住,但是,我一個單身漢,留宿一個女人,畢竟不是個好主意。再說了,過兩天,我就要把苗絲雨接回來,到那時,會引起苗絲雨的不悅。
我琢磨了一下,只有暫時到曲惠那兒去。
想到這兒,我對小寡婦說:“你昨晚沒睡好,先睡一覺再說。”
我把臥室的床鋪好,讓小寡婦睡下了。然後,給曲惠打了個電話。
“詩文,你晚上到我家來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曲惠一見是我的電話,開口就說。
“曲惠呀,我晚上不想吃飯。”我故意語氣悲哀地說。
“詩文,你語氣咋這麼沉痛,難道是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兒了?”曲惠急忙問。
“曲惠呀,那個小寡婦出事了?”我幽幽地說。
“出啥事了?”曲惠問。
“剛才呀,小劉莊的村委會主任給我打電話,無意中透露了小寡婦的情況。我一聽,就多問了幾句。原來,小寡婦一連自殺了三次,估計活不長了。”我危言聳聽道。
“自殺了三次,為了啥?”曲惠趕忙問。
“小寡婦的公公是扒灰佬,想打她的主意,半夜摸到小寡婦的床上。小寡婦堅決不從,就從家裡逃了出來。她先是上吊,但繩子斷了。又跳井,但被人救了上來。然後,她又要割腕自盡,幸虧被人奪下了刀子。現在,小寡婦執意要尋死。我看,她活不長了。”
“啊!小寡婦這麼可憐呀。”曲惠的同情心被我喚醒了。
“唉!這個小寡婦的爹媽不在世了,一個哥哥又害怕她嫂子,不敢收留她。她呀,逃出婆家,就只能在外面流浪了。你想:小寡婦能活得長嗎?我估計呀,這兩天就能聽到她的死訊了。”我儘量把小寡婦說得可憐一些。
“詩文,小寡婦好歹替你們燒過幾天飯,你總得幫她一把呀,豈能袖手旁觀呢?”曲惠焦急地說:“你要知道,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呀。”
“我有啥法?我一個單身男人,總不能收留一個女人吧。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戳我的脊樑骨呢。”我故作為難地說。
“詩文,小寡婦遇到危難,這個時候你不能置若罔聞呀,這好象不是你的風格嘛。”曲惠埋怨道。
“我有我的難處,一來,我是單身男子,不宜收留一個女人。二來,你不同意我跟小寡婦來往,我若收留了小寡婦,豈不是捅了馬蜂窩嘛。”
“詩文,我有那麼不通情達理嗎?”曲惠氣急敗壞地說:“我不讓你跟小寡婦來往,那是指在正常情況下,現在是特殊時期嘛,你怎麼就不明白這一點呢?”
“曲惠,你這是啥意思,難道讓我來管小寡婦嗎?”我問道。
“小寡婦沒人問,沒人管,你現在知道了,總得伸出手來拉她一把嘛。其實,我也知道你和小寡婦不會有啥事,我只是看不慣她太漂亮罷了。”曲惠解釋道。
“唉!剛才,小劉莊的村委會主任說:小寡婦可能到城裡來了,說要找個地方打工。”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