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看，阿菊不象說謊，於是，追問道：“阿菊，你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菊擦乾了眼淚，幽幽地訴說了不堪的一幕。
阿菊是八個月前，才從鄉下到城裡來打工。阿菊是個老實巴腳的姑娘，一直在鄉下種二十畝薄田。一年前，阿菊的母親患了胃癌，急需錢治病。
父親對阿菊說：“田我一個人種就行了，你到城裡去掙幾個現錢，好給你媽治病。”
阿菊無奈之下，只好進了城。
好在阿菊人長得漂亮，一進城，就被一家大酒店招聘為服務員。
那天，是阿菊到酒店上班的第一天，領班讓她負責一個雅座。
就在那天晚上，程父在這個雅座裡請客。
阿菊是第一天上班，在端一盤菜時，沒小心，摔倒在地，把一盤菜全灑到地上了。
領班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她氣勢洶洶地責罵道：“你這個笨蛋，連端菜也不會呀，真象一頭豬。”
阿菊囁嚅著說：“這盤菜我賠。”
領班踢了阿菊一腳，質問道：“你知道這盤菜值多少錢嗎？”
阿菊結結巴巴地回答：“幾十元錢吧。”
“幾十元？你做夢去吧。我告訴你：這一盤鮑魚海參價值五千元，你兩個月的工資都賠不起呢。”領班兇巴巴地說。
阿菊一聽，一盤菜值五千元，嚇得目瞪口呆，站在那兒，只顧著流眼淚了。
阿菊心想：我進城賺錢是要給母親治病，現在，打翻了一盤菜，得拿兩個多月的工資去賠，這該咋辦呀？
阿菊越想越傷心，不禁嗚嗚哭了起來。
這時，一雙大手搭在了阿菊的肩膀上。
“姑娘，別哭了，這盤菜不讓你賠，算在我的帳上。”
阿菊轉頭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瞅著自己。這個男人就是程父。
領班見食客不讓阿菊賠錢了，這才轉怒為喜，對阿菊說：“你還不謝謝人家呀。”
“謝謝你，大爺。”阿菊感動地說。
“咦，怎麼叫我大爺呢，我還沒這麼老吧。姑娘，叫我大哥。”程父假裝生氣地說。
“大哥，謝謝您了。”阿菊趕緊改口道。
“這就對了嘛，我呀，覺得自己才十八歲呢。”程父嗬嗬一笑。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程父有個毛病，一高興，就會喝酒過量。那晚，程父又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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