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兒需要技術工人。”我堅定地說。
“是堅兒讓你們來看望我?”劉母問。
“是啊,劉堅不但讓我們來看望您,他還捎回了十萬元錢,讓我們幫您蓋三間大瓦房呢。”我樂嗬嗬地說。
“堅兒捎回了十萬元錢?”劉母瞪大了眼睛。
“對呀。劉堅說,老家的草房太破了,得蓋三間大瓦房,讓您安度晚年。”我添油加醋地說。
劉母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被我捕捉到了。
“坐,你倆坐。”劉母說:“我到自留地摘點菜回來,給您倆做晚飯。”
“伯母,我們等會兒到鎮上去吃飯,您就別忙乎了。”我勸阻道。
“你們是稀客呀,怎麼能連一頓飯都不吃呢。”劉母說著,匆匆走出門去。
我對瘦猴搖了搖頭,說:“唉,真不好意思讓她老人家張羅晚飯。”
“章哥,您也別太講客氣了,要是一頓飯也不吃,老人家會過意不去的。”瘦猴勸說道。
“好吧。”我打量著房子裡的擺設。不大的堂屋裡,除了一張破舊的八仙桌,四個長條凳外,就啥也沒有了。
我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太窮了,簡直窮到家了。”
“章哥,您這個朋友的家咋這麼窮呀?難道您朋友沒給家裡寄錢嗎?”瘦猴疑惑地問。
“別提了。”我嘆息著說。心想:關於無頭男屍劉堅的事兒,還是少跟瘦猴說,不然,他說漏了嘴就會惹麻煩。
“章哥,我看他家這個窮相,恐怕管不起咱倆的飯。那老太太莫非去借米去了?”瘦猴四處瞅了瞅,說:“我到她家廚房去看看,假若連米都沒有,那咱倆就開路吧。”
瘦猴說完,就走出堂屋,進了屋側的一間小偏房。也許,瘦猴判斷那就是廚房。
沒一分鐘功夫,瘦猴就竄出了小偏房,他大驚小怪地說:“章哥,罈子裡只剩下二、三斤米了。”
“唉!咱倆到鎮上去吃晚飯吧,別為難老大娘了。”我說著站了起來。
還沒出門,就見一位白鬍子老大爺笑眯眯地來了。
“稀客呀!”他捋著鬍子跟我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