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給小寡婦打電話,想安慰一下她。
“喂,翠花,你在哪兒?”我問。
“章哥,嚇死我了。”小寡婦張口便說。
“咋了?”我裝佯道。
“章哥,我還在路上走呢。剛才,我走到市圖書館附近時,突然衝過來一個男人,看模樣有四、五十歲。這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對著我一個勁地傻笑,還手舞足蹈地跳舞,我跑,他攔著我,不讓我跑。我覺得他是個神經病,還病得不輕呀。媽呀,差點把我的魂都嚇飛了。”
“啊!還有這種事兒,後來呢?”我關心地問。
“就在危急時刻,突然跑來一個小夥子,手裡揮舞著一根棍子,把那個神經病趕跑了。媽呀,嚇死我了。”小寡婦驚恐地說。
“唉,看來,你以後得改變行走路線,市圖書館那兒太偏僻,不安全呀。”我說。
“是啊,我再也不敢往圖書館這條路走了。”小寡婦說。
“翠花,你別怕。這個神經病也許並不想傷害你,只是耍著你好玩。”我安慰道。
“章哥,現在我的心臟還咚咚猛跳呢。”小寡婦說。
我在心裡又罵了瘦猴一句:“這個瘦猴假戲真唱呀,演得如此賣力。你看把小寡婦嚇成啥樣了。”
“翠花,別怕,你離開圖書館就沒關係了。”
“是啊,現在,街上的行人很多的,就算是神經病再來了,我也不怕了。”小寡婦說。
“那就好,你快點回家吧。”我說完,掛了電話。
我瞅著手機上那個小夥子的照片,心想:看樣子這個小夥子是個富二代,不然,打不起高爾夫球。
我又給瘦猴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我就斥責道:“瘦猴,你今天的表演太過頭了,把小寡婦嚇了個半死。幸虧是大白天,要是晚上呀,小寡婦非癱倒在地不可。”
“章哥,我沒嚇小寡婦呀,只是對著她跳舞,連手指頭也沒碰她一下。”瘦猴委屈地說。
“你呀,雖然沒動小寡婦一根汗毛,但你的表演太誇張了,就象一個重症神經病人。莫說一個女人了,就是男人見了,也得嚇出一身汗呀。你說,神經病誰不怕呀,打死人不償命的。”我責備道。
“章哥,您看我的街舞跳得如何?”瘦猴還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